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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启之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面色红的有些泛紫,就像是被人恶狠狠的在面上扇了一个巴掌那般,在这群郑国旧臣的面前竟然觉得自己抬不起头来。郑启之的牙关咬的很紧,几乎要啐出血来了,指甲几乎要嵌入到自己掌心的肉里,呼吸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沉重。
师大夫低着头,继续说道,“还请公子接过郑伯的衣冠,如今郑国的大印都在公子手中,再接过郑伯的衣冠,这郑国从即日起,郑伯之位就由公子友转为公子启之!”
郑启之仍旧没有动,一双阴毒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师大夫,他身边的副官看着郑启之又看着师大夫,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郑启之所珍视、强抢的,竟然是郑伯友弃之不要的,这种尴尬令人难堪至极,简直抬不起颜面了。
“公子?”副官在郑启之的耳边小声的问道,“你看这……”
“接下来!”郑启之说道,“既然他不愿做,拱手相送,我便勉为其难!”他的声音很大,在寂静的街道上肆无忌惮的传播,人们面上的表情十分平静,既不惊恐、也不慌张,就那么看着在城门外对峙的郑启之同郑国的大小官员,就像是在看一场和自己毫无干系的戏。
副官从师大夫的手中接过了那袍子,端在了自己手里,是郑伯上朝时候穿的衣冠,也是当日郑国分封的时候,宣王静赐予的,上面镶嵌了黄铜、碧玉,整件衣服无比沉重却也无比华丽,自宣王静赠予以来,便是郑伯之位的一个象征,如今这衣冠已经移交到了郑启之的手中,余下的印鉴文书也都在他手里,这郑伯之位可说已经是实至名归了,可他发现自己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这种感觉太令人恼火了。
师大夫让开了自己挡住的道路,站在了一旁,伸出手去看着郑启之说道,“郑伯请……”他的话音才落,余下的诸位都站在了街道的一旁,留出一条宽阔的街道来请郑启之走过去。正在这寂静之中,忽然不知道谁家的孩子喊了句,“郑伯怎么了?他不回来了吗?”
“闭嘴!”大人呵斥了一声。
“我喜欢郑伯……”小孩子呜呜咽咽的哭了出来,这声响传到了大街上每个人的心中,空气中竟然凝结着一种哀伤的气氛,每个人都无比的神情肃穆,低着头不敢去瞧这位新郑伯,他们并不喜欢他,做百姓的谁也不喜欢一个喜欢杀伐的君主。那大人捂住孩子的嘴,惊恐的看着郑启之,郑启之的目光凌厉的扫射到那妇人、孩童的面上,可是很快的又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继续朝前走着。
连个孩子都可以一巴掌扇在自己的面上了!
郑国国都的大殿之内,郑启之端坐在上,看着下面满朝文武,一时之间竟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一向不觉得词穷,可是这一刻,才觉得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他不开口,有人替他开口,下面的师大夫站了出来,拱手作揖道,“还请郑伯允许老夫辞官回乡!老夫年岁不小,无法胜任朝中职务!”
师大夫是郑国朝中的旧臣了,郑启之瞧了一眼他,挥了挥手,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师大夫想要走,走便是了!我也不拦你!”
“多谢郑伯!”师大夫躬身说罢,直起身子转身朝着屋外走去,一步一步的,脊背挺得笔直,目不斜视的朝着远方走去,渐渐的消失在了太阳的光晕之中。很快,第二个人朝前一步,躬身作揖,“请郑伯允许在下辞官回乡,在下家中父母年事已高,需要有人在旁侍奉!”
郑启之疲惫的挥了挥手。
第三个人又朝前一步,躬身作揖,“请郑伯允许在下辞官回乡,在下妻子诞下孩儿,无人照料……”不等他的话说完,郑启之就大喝一声,“要走的都给我滚!”
殿下站立的十几位大臣都系数从自己的队列中站出身来,朝着门外走去了,很快这大殿中群臣的队列就空了大半,只余下了郑启之的旧臣还在、这次打仗新加封的官员还在,这屋子里还站着人,对郑启之来说却已经空了,他丝毫也没有夺得郑国之后的快感,心中倒是更加的空落落了。
廿七是因为郑伯友不爱,他才能得到。
晋北是因为郑伯友不战,他才能得胜。
大半个郑国也是因为郑伯友不抵抗,他才能拿的如此轻易;如今连同这个郑伯之位,也是因为郑伯友的施舍,他才能如此不费吹灰之力。这一瞬,他对这一切竟然都已经心生厌弃了,觉得十分疲惫、也十分沉重,有些东西,你以为是好的,可到了手里就会发现其实根本就没有那么好。
副官站在大殿之上上奏道,“郑伯友竟然在这个地方摆了郑伯一道,明知两军若是叫阵,他必定无法战胜郑伯,才以退为进,如此奚落郑伯!”
“当日我也曾打理过郑国的大小事务,用了你们这一班的大小官员,自我走后,你们可有辞官归隐的决心?”郑启之指着门外那些离去的官员,看着面前这些令人生厌的面孔,他的问题问完,下面的人各自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缄默不语。
这情景叫郑启之冷笑一声,“没有吧?你们谁不是稀罕自己的官位、爵位,哪里有忠臣不事二主的决心?论待人接物,我不如哥哥啊……”他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挥了挥手,“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副官还想再说些什么,郑启之却勃然大怒,瞪着这位副官吼道,“我说了,都给我下去!”这声音如同是雷霆之响,吓得在场之人俱是心中大骇,哆哆嗦嗦、颤颤巍巍的朝着门外走去,这场景和自己预期的实在是太不同了,本该属于胜利的欢呼和酒宴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痛苦与哀伤。
廿七随着大军最后进入了城中,悉人将她送到了郑府的门前,她抬起头看了看这牌匾,心中沉痛的发紧,很艰难的迈出了步子朝着内里走去、朝着老妇人的厢房走去,老妇人的厢房门庭紧锁,她推了推,这大门纹丝不动,“娘?”
“不要叫我娘!”内里传来了老妇人的声音,沧桑中带着一种稳健,“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吾儿也没有你这样的妻子。”
廿七一时语塞,怔怔的看着这屋子,“对不起……”
“这话你不该对我说,你对不起的人也不是我!”老夫人说道。
“在廿七看来,一直以为老夫人心中是偏向二公子的。”廿七说道。
“不管我偏向谁,我不希望这个国家陷入战乱和祸事当中,你身为郑伯友的妻子,却偷了自己丈夫的文书,前往晋北帮助自己的小叔来对抗自己的夫君,你差点就让整个郑国陷入战火之中,差点就让郑国的所有百姓都流离失所,你的罪,这一世都还不完了!”老夫人的声音有些颤抖,没有想到自己信任的廿七竟然会做出这等事情来,她实在是觉得痛心。
廿七无从解释,只得说一句,“你照顾好自己。”
“不牢你操心!”老夫人冷哼一声,“你走吧!我不想听见你的声音、更不想看见你的人。”
“晚些时候,我叫二公子来向您拜谒?”廿七问道。
“不需要,我没有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儿子,我郑家也从来没有出生过如此不肖子孙!”老夫人呵斥道,这话叫廿七的面色极为难看,苍白无力的转过身却正正的转向了郑启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从前殿退下,来到了自家的后院之中,本想和自己的母亲说说话,因为他觉得自己好像错了,可是自己母亲的这番话就像是浇在干柴上的油,“劈劈啪啪”的将这位新的郑伯燃烧了一个透。
“郑……”廿七看着郑启之有些紧张,郑启之拂袖而去,口中不忘冷哼一声。他越走越快,廿七便在他的身后去追,想要拉住郑启之的手,却几次都被推开了,“老夫人只是一时心痛,过些时日便会好的!”
“心痛?”郑启之转向廿七问道,“当日我被哥哥完全架空的时候,他可曾心痛!今日之事,是他自知不是我的对手,才将这城池拱手相让的,好落得个好名声!真是阴险狡诈,有本事,我们就在战场上正面较量啊!”他大吼一声,将廿七推开,伸手指着廿七说道,“不要再跟着我!”
“郑伯!”廿七站在原地喊了一声,郑启之匆匆朝前走了几步,然后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廿七说道,“够了!你跟在我身边的目的是什么?给我送这些文书印鉴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要给我安一个窃国的名声吗?”
“你就如此看我?”廿七震惊的问道,神情都变得有些慌张了。
“哼……事实如此,难道我还要自欺欺人吗?”郑启之点了点头,“是,我是得到了郑国,可是你们却得到了全部的赞颂,叫我这个郑伯无法做下去!我偏做给你们看……”他说完转身,越走越快,越想越恨,一脚踹开了郑伯的书房,立刻差人去将刚才殿上的大小官员全部叫回到自己的书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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