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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这是跟谁玩命呢?”老头抓住他的手腕,手指轻轻搭上,霎时脸色大变,“千极变?你小子去了天宫?——你不要命了?”
沧铭天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片刻后缓缓站起身,朝老头头上的奶娃看了眼,随后往屋里走去,“疯老,苏月的时间不多了,我,我总得试试”
“你——你这是拿命试啊?所以呢?所以你拿到千星花了吗?你若死了,这一村子老弱妇孺怎么办?”疯人萧恼怒,说话的声音也不由拔高。
沧铭天脚步一顿,摇了摇头,肩膀有些发颤,灵宝能清晰听见男人在低声抽泣。
疯人萧轻叹一声,绕过男人往屋里走去。房门推开,一股若有若无的死气从屋里倾泻而出,灵宝眯了眯眼,往木床上躺着的清瘦女人看去。
她像是昏死过去一般,眼睛紧闭表情略带痛苦,苍白几近透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色。
灵宝转动脑袋扫视一圈,屋里陈设极其简单,除了木床便只剩窗前的木质书案,其上还压着几张用过的白麻纸。灵宝不识字,只是盯着纸上所画绿植饶有兴致,若她没记错,空间田地里正好就有这绿植。
奶娃晃神之际,老头已经给苏月把完了脉,他搔头抓耳,没好气的开口,“沧小子啊沧小子,你那脑袋瓜子怎么就想不明白呢?这千极变的解药只能千星花,那天宫放出千星花的消息明摆就是为了钓你去送死。现在好了,你也中了毒,以后你们两口子双双下黄泉倒也不孤单了”
“咳咳——疯老,莫要乱说,我与苏月清清白白——”
疯人萧两眼一翻,差点被气得晕厥过去,“都什么时候了,你——我——我真是——好好好,都去死好了,等你俩死了,我给你俩合棺,我就非给你俩葬一块,再刻上一块夫妻恩爱的墓碑,我——我气死你”
沧铭天苦笑一声,随即正色道,“疯老,若我死了,这村里的——”
老头抓起桌上的白麻纸揉成团呼在男人脸上,“你甭想——老子没兴趣管村里人的生死,这千星花也不用找了,老头我明天就离开这里,眼不见心不烦”,甩下狠话,老头气呼呼的回到自己小院。
拢共两间茅草屋,一间用来睡觉,一间用作炼药房。
炼药房内,灵宝坐在草垫上,随手将怀里的碍事木盒扔到一旁,她歪头盯着一脸黑沉,碾药碾得喘粗气的老头发呆。
疯爷爷为什么要生气?
是因为找不到千星花吗?
须臾,奶娃手脚并用爬到老头身侧伸手拉了拉他衣角。
疯人萧一愣,垂眸睨视瞬间,神色渐渐缓和。他伸手抱起奶娃,心中焦躁渐渐被抚平,竟真有了一丝做爷爷该有的慈祥,“宝哎——爷爷心里堵得慌呐,沧铭天那小子是个好的,就是命苦,整个沧氏一族就剩下这么一根独苗苗了,爷爷欠他爹一个天大的人情,可爷爷无能,帮不了他——爷爷气啊——”
屋外日头逐渐西沉,倾斜的金紫光线透过荆棘缝隙打进室内,氤染在一老一幼脸上,温馨又和谐。
灵宝听着老头唠叨,表情似懂非懂。她脑袋一歪靠上老头怀胎八月的肚皮上,伸手替他顺气。
哎,爷爷不气噢,千星花宝有的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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