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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不明白,王爷狠心将我留在窦家,险受窦贼凌辱,如今逃难之际,王爷却舍不得她。”杨绿水激动起来,走上前去大声说道,“在王爷的心中,是真为了要对付踏雪公子,还是被这花木槿迷了心窍,究竟是谁不分轻重了?”
段月容的脸阴得可怕,忽然一伸手就打了杨绿水一巴掌。我在那里一惊,杨绿水也呆住了,梨花带雨的俏脸上满是不信,她捂着脸,“妾跟随王爷两年来,浓情似火,个中恩爱,妙不可言。曾记妾偶尔也冒犯过小王爷,可是小王爷从来没有打过妾。现在的小王爷果然已不再爱妾了。”杨绿水悲戚地捂着嘴向前掠去。
段月容并没有去追她,只是沉着脸坐在一棵巨大的野桃树下,闭目养神,偶有花瓣落在他的脸上,他也不拂去,只是紧抿着唇,眉宇微皱着。
我心意一动,越过段月容的肩头,只见他的身后有一条波光粼粼的山中涧水,看似水流湍急,便悄悄地挪了一点地方,他没有反应,我继续向后挪去,眼看可以跳下去,偷偷游走,后背已被人抓了回来。
“上哪里去?”他的紫瞳森冷地看着我。
我强自冷静着,“方便一下。”
他冷哼一声,又将千重相思锁锁在我的手上,“去吧。”
我们没有前行,段月容说是让我恢复了体力再走,我想他是找个借口等杨绿水,两个时辰后杨绿水没有回来,段月容也开始伸长了脖子。
天将黑了,如果再不走,就要在密林中过夜了,段月容这才慢吞吞地拉起了我,每走一步,就扭头向杨绿水气跑的方向看半天。
入夜我们来到一处坡顶,密林深处,鸟兽与人烟并绝,唯有一处天然瀑布,飞流直下,在夕阳最后一缕余晖下如银龙飞翔。只见一个女子正在飞瀑垂落的浅沟处沐浴,雪肤凝脂,光滑动人,她双目含媚,投向段月容,满怀委屈地叫着:“容儿。”
这一声娇唤连我这个女子的骨头也要酥几块,那雪白的身子连我这个女子都要多看几眼,不是段月容想着的杨绿水又是何人?
段月容如释重负,满面含笑,将我锁在一旁,一边脱光衣服,一边冲向杨绿水。
同志们,什么叫猴急啊?这就是啊!我坐在那里木然地挑眉,那边已经开始上演了一出热烈的鸳鸯戏水。
过了一会儿,池子那边传来一阵奇怪的香味,我忍不住生生打了两个喷嚏。过了一会儿那两人欢爱的声音渐渐有些变了,只听段月容冷冷道:“你在做什么?”
我转过脸来,却见杨绿水趴在他的身上,正将双手放在他的丹田上。段月容的脸有些痛苦地扭曲着,他猛然将杨绿水推开来,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杨绿水慢慢地站了起来,银蟾新钩,月光下,她无瑕的脸上挂着一抹妖媚的笑容,犹如黑夜里性感的精灵。她的声音嗲媚不变,却有了一丝残忍的笑意,“容儿,今夜你为何如此不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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