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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言清在原地站了良久,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洗澡的时候苏锦世才知道手上伤得不轻,她怎么老是摊上这种事儿啊!基本上每月一伤啊!心中暗骂,叫你不长记性,不是说过不管公孙言清的事了吗?你活该。
忍痛洗好澡苏锦世回到房间,见桌上已经摆好了药和绷带,公孙言清坐在桌前等着她。
就是再有脾气,苏锦世也不会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她坐到桌前也不和公孙言清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将药倒在手上,疼得她皱眉,一只手也不方便,药粉洒了不少在桌上。可是她就是倔强的没开口要他帮忙。
直到公孙言清再也看不过去了,伸手拿过药瓶,细细的在她伤口上洒着。
“我知道你恼我,但是,苏锦世,你不了解我一直是怎样长大的,我做的只是我习惯了的事。”习惯自我保护,习惯不相信任何人。
“公孙言清,你真的很奇怪,你将自己像刺猬一样的包裹起来,什么都不跟人说。却又希望人家理解你,我们只是普通人,不是天上的神仙,看不透人的心思。要想人家理解你,还得敞开心怀对人家。”苏锦世苦口婆心的劝着,什么都自己闷着不累吗?
“不需要……”告诉旁人了又怎样,谁都帮不上忙。公孙言清利落的将伤口包扎好,干净整洁的模样。
“算了,就知道你这人说不通……”苏锦世起身准备回软塌上睡觉。
公孙言清唤住她:“你睡床上,我去书房睡……”说着起身走了出去。
苏锦世也不客气,在他离开后便爬上了床,安心的睡了。梦里却不太安稳,全是变形了的公孙言清,一会儿他一脸狰狞的咆哮,你们都不懂我。一会儿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各种各样的公孙言清满天飞,却又场景一变,他一身紫衣屹立在月光下,清丽出尘迷醉了人的眼……
“公孙言清,混蛋……”苏锦世说着梦话。
却不知公孙言清并未睡在书房,早就在她睡熟了便回了房间,听她骂人,微微皱眉,看着她不知心中涌动的陌生思绪到底是什么,他第一次迷茫了……
第二天苏锦世睡好了爬起来,并没见到公孙言清,只有一个丫鬟守在床边,说是庄主有吩咐,说王爷手上有伤不方便,要她来伺候王爷洗漱更衣。
苏锦世也是奇怪,因为知道公孙言清的怪癖,他这院子里是不许丫鬟下人进来的,若是要打扫都得趁他不在才能打扫,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有孤独症候群,这么喜欢一个人呆着,不过看在他好心方便了她的份上,她也就不多说了。
在丫鬟的帮助下洗漱更衣完毕,便去吃饭。苏锦世来到饭厅,只有公孙欣一人端坐在那儿。见苏锦世来了,她笑笑吩咐丫鬟上菜,原来是特意等着苏锦世一同吃饭,经过昨晚的事,苏锦世已经知道了公孙欣的为人,嘴硬心软。
也就和气了许多,笑着打招呼。
“小姑,你怎么就起来了?伤不要紧吗?”
公孙欣无所谓的摆摆手:“那点小伤我不放在心上,上了药早就没事了,你也饿了吧!言清与那帮老古董在商议公孙谨的事,怕是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开,让我们先吃。”
饭菜很快上上来,苏锦世顽强的用一只剩下的好手艰难的与饭菜奋斗着,拿不了筷子那就用勺子吃,反正就只有她和小姑两个人,她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看上什么菜,只叫她夹给她。嘴里吃得欢快……
“看不出,小丫头个头小小的,吃得倒不少,你在王府是没东西吃吗?”公孙欣咂舌,她身板小小的,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
“小姑,你不知道,以前在王府的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吃顿饱饭,你都不知道我日子过得多艰难……”苏锦世可怜兮兮的说着,说起往事来还真是心酸,虽然现在她的日子已经改善了,但是那些清汤寡水的日子她可是铭记在心啊!
“你这是在跟我告状吗?言清连饭都不让你吃饱?我可不信,我可是看得真切,言清看你的眼神都是柔得要滴出水来的,疼你都来不及,哪里舍得苛责你,你可不许胡说。”特别是昨夜见到公孙谨伤了小丫头的时候,那幅冷冰冰的模样,她可是过来人,怎么看不明白。只是言清那孩子怕是自己都还没意识到,他已经动心了。有些事往往是旁观者看得比较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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