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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一旦大裕皇帝知道了,这件事是必然瞒不过去了,很快,大皇子奎琅也会知道,然后自己就必须……
想到这里,她瞳孔猛地一缩,双手不自觉地用力攥住指下的薄被。
皇帝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傻子,这内室中的凌乱与那浓重的麝香味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是啊,孤男寡女,衣裳不整,又是血气方刚,能发生什么呢?!
“孽障!”皇帝愤而甩袖,“给朕出来!”
皇帝毫不留恋地转身又出去了,跟随在他身旁的皇后慢了一拍,淡淡地看了韩凌赋一眼,然后不疾不徐地跟了上去。
韩凌赋的右手不自觉地使力,手背上青筋凸起,心绪难以平静。
这一刻,他的大脑终于恢复了思考。
先是筱儿,再是父皇……这一次,自己这个跟头栽大了!
萧奕,好你个萧奕!
韩凌赋咬了咬牙,用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袍,然后拿起一条白玉腰带扣上,又理了理衣装,便出了屋子。
皇帝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右手的食指不耐地点着石桌。
这是父皇烦躁发怒时才有的小动作,韩凌赋心中一沉,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扑通一声跪在冰凉的青石板地上。
“父皇,皇后!”
皇帝冷冷的目光在韩凌赋身上扫过,之前三皇子带摆衣去了锦心会,皇帝就觉得这两人走得有些太近了,但想着韩凌赋身为皇子总该知道以国事为重,也没特意斥责他,没想到他就是这么回报自己的信任。
百越早就想以圣女和亲大裕,但自己迟迟没有应下,而现在这个逆子居然就先和圣女有了夫妻之实,此事传扬开去,自己的脸都要被他给丢光了!
见皇帝一直不语,皇后出声道:“皇上,三皇儿年纪小,血气方刚,也是一时糊涂……”
“皇后不必为这个逆子说好话了。”皇帝的目光更冷,硬声道,“小三,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韩凌赋直觉地想要说是萧奕在害他,可是话到嘴边,他一下子冷静了。
就算他说了萧奕,父皇会信吗?
萧奕正受父皇宠信,无凭无据,父皇又如何会相信!
更何况,如果父皇反问萧奕为什么要害自己?
难道自己要回答萧奕在报复自己吗?
若是深究下去,被父皇查到了自己联合百越人试图陷害他和镇南王世子妃……那这件事就从男女的“情不自禁”上升到了“叛国谋逆”、“谋害皇帝”,这个罪名自己担待得起吗?
韩凌赋背后出了一大片冷汗,难怪萧奕毫不避讳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原来早就料好了这一出。
韩凌赋的心都凉了,此时此刻,他唯有一个选择,只能俯首认错:“父皇,是儿臣错了!儿臣……儿臣是情难自禁。”
一句话便是盖棺定论!
皇帝双目一瞠,气得脸色发青,指着韩凌赋一时说不话来:小小的理藩院管不好,现在又轻易就为美色所图,与人苟合,实在是……
皇后忙劝道:“皇上莫动怒,别气坏了身子。”
皇帝顺了口气,霍地站起身来,甩袖而去,只给了四个字——
“不堪大用!”
皇帝大步离去,随行的其他人员自然也是紧跟了过去,只是一眨眼,原本喧哗的院子又变得寂静无声,静得可怕。
只留下韩凌赋萧索的身影站在原地,皇帝的那四个字反复地回荡在他耳边……
不堪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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