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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梓道:“家父和九千岁是光屁股长大的发小,同吃一碗饭同睡一张床,晚上起夜,同用一把夜壶。我爷爷会看相,看出九千岁不是凡人,将此夜壶收藏。”
路人甲:“说露馅了不是,要真像你说的这样,怎么还拿出来叫卖?”
白梓装可怜叹口气道:“唉,家父中风染病,花光积蓄,求借无门,只得忍痛割爱。”
路人甲道:“谁能证明这个夜壶是九千岁的?”
白梓反问道:“这还用证明吗,要是假的,我敢来京城在九千岁眼皮子底下吆喝?再说这个夜壶味道和一般人用的夜壶不一样,九千岁用过的夜壶泛着沉香,闻一闻提气养神。”
路人甲道:“胡说八道,有这么神吗?”
白梓将夜壶端到路人甲的鼻鼻孔下:“不信你闻闻。”
“嗬!”一股骚味直冲鼻孔,路人甲捏住鼻子道:“快拿开,尿臊味熏死我了。”
白梓提高嗓门呵斥道:“大胆,说九千岁的夜壶有尿骚味,就是辱骂九千岁,信不信我到衙门举报你。”
路人甲被被白梓的气势给镇住了,又怕有厂卫在一旁偷听,慌忙给自己找台阶下:“才鼻子不好使,我再闻闻。”说着鼻子几乎伸进夜壶里,使劲吸了一口。
“嗬,够味,够味,果然益气提神,心旷神怡,别有一番味道。”
白梓又将夜壶端到路人乙的鼻下:“一人香,不叫香,大家都说香才叫香。”
路人乙担心有厂卫在现场,不敢说实话,随声附和道:“香,香死我了”边说边向后退去。
“这夜壶我买了”钱员外高声叫道。
白梓看着钱员外穿着打扮,像个有钱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钱员外毫不犹豫道:“成交,只是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银两,跟我回家取银子。”
白梓道:“你家离这几里路?太远我可不奉陪。”
钱员外道:“不远,百十来步便到。”
钱员外不再坐轿,带着白梓向宅院走去,两名轿夫抬着轿子跟在后面。路人甲望着二人的背影,嘲笑道:“一个傻子遇上另一个傻子,二傻子!”
钱员外引着白梓来到宅院大门前:“你在门口稍等片刻,我进去拿银子。”说罢走进院子。
白梓看着眼前的深宅大院,心想能住这大宅院,绝非一般人,为什么要买这个夜壶,真的以为是九千岁的夜壶?管他呐,拿了银子赶紧走人,免得被人识破。
白梓正在胡思乱想,四个家丁冲出大门,一拥而上将白梓捆绑。挣扯中,白梓手中的夜壶落地,摔得粉碎。
钱员外阴笑着走出大门:“胆子不小,胆敢冒充九千岁的夜壶行骗。”
白梓明白再撒谎无用,说出实话道:“我没想骗人,为赎家父出狱迫不得已。”
钱员外好奇地问道:“你爹怎么了?”
白梓索性说了老白如何被厂卫带走的经过,希望能引起眼前之人的同情心。白梓想错了,钱员外听罢白梓讲述,凶相毕露道:“你爹诽谤九千岁,罪有应得。”向四个家丁挥手,“来呀,将此人押送大牢!”
“等一下!”
白梓听着声音耳熟,寻声音看去,说话的是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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