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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05-28
葛大警官是拗不过长辈的面子,被拖出来相亲的。男方是美国海归,三十而立,事业小有成就,大背头,开奔驰e级,说话彬彬有礼。见面的地方是葛青选的,算不上什么阳雪白雪的高端地儿,只是她前几天跟队里同事来吃过,觉得环境和口味还不错,包厢也还算安静,既然都要完成相亲这桩艰巨的使命,总要找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吧。可是看着笑颜如花的对方,葛大警官却怎么也提不起劲头。找了个上洗手间的借口跑到外面透透气,却一眼看到守在走道里的斐宝宝。对这个开宝马z8的富二代,葛青可谓印象深刻,上次不正是这位开着一辆嚣张跋扈的跑车到局里接那个姓李的王八蛋的吗?到楼底下还开着震天响的音响,惹得葛大队长总惹不住想上去踹他几脚。
斐少爷也瞅见了葛青,立刻眼观鼻鼻观心,但还是被异常敏感的葛大警官看出些许端倪,推开包间门的时候果然看到那张无比讨厌的南方面孔。强行忍住把那家伙拷起来暴打一顿的冲动,葛青向陈大富问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一看卢彪那像被打破了酱缸般的脑袋,哪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云道,怎么回事儿?你明天就要去局里报到了,还敢惹事儿?”葛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下午韩局给她打了个电话,让她明早带一位新同事到局里报到,手续什么的强调一定要葛青亲力亲为。葛青本以为局里又从警官学院招了新手,可小刘从韩局那儿拿来新同事的资料时,葛母老虎差点儿把办公桌给掀了——资料上那笑得灿烂无比的面孔怎么看都觉得刺眼。现在她甚至觉得这家伙进公安系统,完全是冲着她来的。
坐在李云道身边的卢彪听完就全身一个哆嗦,幸好刚刚没死撑着唱反调,不然以后真是咋死的都不清楚——警匪一家,这他妈不正是最真实的写照吗?卢彪突然觉得跟身边的李云道一比,自己简直是一等良民。
陈大富也愣住了,狐疑地打量了李云道几眼,这才凑到葛母老虎身边,声音压得极低:“葛队,这位是怎么回事?大水冲了龙王庙了?不应该啊,我这边是许市长家公子吩咐下来……”
葛青被陈大富身上的酒汗交加的味道熏得恶心,皱着眉,也低声答道:“许天笑把自己裤子里的屎擦干净就不错了,还跑来管别人的事?你先回吧,这里交给我处理。”
葛青的背景陈大富怎么可能不清楚?许公子再牛,也不过是因为他背后的许副市长,可是葛大队长的背后不光有一个刚刚替补了副市长职位的公安局长,还有一位刚刚从普通副市长一跃至常务副市长的爹,此时孰轻孰重,混到陈大富这个地步岂能不心知肚明。当下只打了几个哈哈,又客客气气地跟李云道打了个招呼,才挺着啤酒肚离开。
看陈大富离开,斐大少吐了一口吐沫后,才很自觉地帮忙把包间的门关上,然后继续乐滋滋立在包间门口站岗,想了想,掏出手机给里头云道哥发了条短信:“哥,这警察娘们儿长得不错,不过估计缺男人滋润,杀气太重。要不您就牺牲一下,镇镇她万年母虎妖的煞气!!!”
之前说让李云道先去公安局过渡一下,他就暗自念叨着千万别落到葛母老虎的手上,今儿一听她的口气,估计在劫难逃了。拼了老命李大刁民才堆起一脸难看的笑,想主动开口打破沉默的气氛,却被手机短信的震动一下子打回原形。看到斐大少真情意切的短信,李大刁民手一哆嗦——不过,这母老虎还真算长得不错,虽没有蔡家大菩萨和阮家疯妞那般倾城娇媚,但和阿荷师姐比起来,倒也算是各有千秋。
李云道还真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番这位站在那儿恨不得用眼神剐死他的女警官:腿长,盆骨宽,好生养;体型修长,脸蛋不错,基因优良;肤色健康但杀气颇重,嗯,这应该会对下一代有影响……葛青突然杀气十足地瞪了李云道一眼,却还是沉默了半晌,弄得刚刚接到短信的李大刁民坐在那儿总有些做贼心虚的错觉。
葛青哪知道眼前看似一脸欠意地李云道在想什么,真要知道了,没准儿真会能把李大刁民活剥生剐了煮汤。
“吃完了吗?吃完了就结账走人,赖这儿还想我再请你吃一顿?”葛青又将不善的目光转向卢彪,卢大头顿时一个激灵,如蒙大赦般带着三个小弟连逃带跑地拉开门出去,临出门前还异常同情地看了李云道一眼,弄得仿佛这位始作俑者跟他的一头血污毫无关联一般,倒有点儿像革命同胞的惺惺相惜。
等包间只剩下两人时,葛母老虎的眼神便更加不善,踱了步子过来,拉了张椅子,一脚踩在椅子上,居高临下,气势轩昂:“老实交待,混进我们局,有什么企图?”
李云道心道,老子要能自己安排,绝对不会靠近你那煞气冲天的破局半步。李云道本想说也就混口饭吃,可看着气势汹汹的葛母老虎,一开口味道就不对了:“反正不是因为你……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
“你……”葛青发飚了,揪着李云道的衣领,挥起粉拳就想教训这个出言不逊的家伙,只是拳头在半空中却怎么也没有落下来。
“葛队,明儿我就要去报道了,你总不能让我顶着熊猫眼去跟领导说,报告领导,这是昨晚葛大队长亲的?”
葛青冷笑:“对付你这种人,不打脸也还有一百种办法。”勾拳猛地变成了猴子偷桃手。
李大刁民下意识地抓着葛青的手,一推一拉,一秒钟后,葛大队长两手都被李云道抓住,身子一时保持不了平衡,一屁股坐在李云道的大腿上。葛青不服,拼命挣扎。李云道虽然不擅武,但在山里时也是天天在悬崖上踩着鬼门关讨生活的,力气虽没有弓角那般变态,但也不是葛青这个城里长大的姑娘可以比拟的。
李大刁民只感觉坐在自己身上的臀部挺翘浑圆,挣扎间的摩擦带来异样的刺激,很快这个二十几岁的纯情老处男便很不争气的昂首挺胸。
葛青突然轻呼一声,小麦色的肌肤上突然出现一丝红晕,而后却挣扎得更厉害了:“流氓,你的手摸哪儿呢……”等葛青发现李云道的手并不在自己身下,到她这个年纪了,哪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娇躯猛然下沉,李大刁民痛呼一声,怀里的散发着一丝淡香的身子已经窜了出去。
等李云道回过神,葛青正抱着双臂愤恨:“臭流氓,脏男人,本姑娘己经手下留情了,下次你再敢这样……”
李云道捂着差点被这女人坐断的关键之处,哭笑不得:“咱俩到底谁是流氓?谁先动手的?谁自己坐到我身上来的?”
葛青语塞,但还是强词夺理:“流氓!坐一下就那样了……流氓,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葛青阴沉着脸,可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脸上发烫得厉害,转身出门前又狠狠剐了李大刁民一眼,只留下一句不含任何感情的“明早到局门口等我”。
站在门口目送一脸红云的葛大队长离开,斐大少随后就窜进包间:“哥,咋样,得手没?”
李大刁民没好气道:“你想让你哥变太监的话,就可劲儿怂恿吧。”
斐大少啧啧有声道:“我看有戏啊。”
李大刁民揉了揉某处:“别春#宫戏没上成,倒成了深宫太监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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