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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见过,”她睁着一双大眼睛,想到什么,补充道,“哦,像这种机密之物,一定放在隐秘之处。”
“废话,”谢欢凝视她一眼,“账本何时要。”
沈桑宁不用思考,“尽快就好,您小心为上,可以偷、窃,不要明抢哈。”
尽快,那就是还不急。
谢欢的手掌再次捏紧剑柄,“阿昭呢。”
沈桑宁:“她和小宋神医去义诊了。”
谢欢点点头,没再说话,跃上房顶飞走了。
明明可以走大门,偏是不走寻常路。
夜里,寒风瑟瑟也没能阻挡夜行人矫健身姿。
叶府倒是静谧,无事发生,而金陵城郊的土匪窝却是遭了点殃。
二十年前这里是没有土匪的,但近几年却有了土匪盘踞于此,官府偶尔来围剿一次,剿又剿不完,待狱中罪犯一放出来,山寨里人口又会增加。
最近因水灾之故,土匪窝又增添不少人手。
夜里,在山寨眺望台上盯梢的人,只隐约瞧见一袭黑影闪过,眨眨眼,想再看清些,却已没了来人踪影,反应过来时,黑影已在身侧。
盯梢的土匪差点没吓晕过去,但被来人敲晕了。
醒来时,人也没事,只是这身上衣物没了。
到第二天早上,山寨里的土匪们一对口供,竟好几人都有相同遭遇,一时摸不着头脑来人究竟是图些什么。
山寨里竟然混进了窃衣贼!
别的不偷,就偷衣裳。
简直是欺匪太甚!寨主下令严查,若抓到此人必要生吞活剥。
就这样,连着三日,不仅人没抓到,山寨里的衣服日渐减少,土匪们一心只想抓窃衣贼,都没心思去劫道了,个个留守山寨,守株待兔。
金陵城内。
未时一刻,南街一处药店外,不少人排着队,说是神医到了金陵,免费给大家看诊。
于是有病的没病的,都想来瞧瞧。
小宋神医和云昭支了个摊,小宋负责看诊,云昭拿着个诊金箱在一旁,摊前写着几个大字,“看诊不收诊金,若有所得,全部捐往灾区。”
也就是,自愿支付诊金,无所谓多少。
队伍中都称颂神医的高义,几乎近半都愿意支付诊金。
排着排着,队伍中哄闹起来,不知为何。
云昭望去,只见一穿得红艳但并不露骨的女子被推搡了一下。
“一个青楼妓女,也跑这来看诊,神医高洁岂容你玷污?”
“就是,谁知道是什么脏病,会不会传染人。”
队伍中,有人沉默,有人辱骂,有人远离。
女子难堪极了,没有辩解,听着指指点点的声音,转身欲走。
“姑娘等等。”云昭冷淡地出声。
女子扭头,以为又会听到什么难听的话,却听云昭正色道——
“既是求医,当以自身为重,姑娘不必听旁人说什么,在医者眼里,没有男女之分,没有权贵平民之分,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语罢,她拍了拍正一脸严肃把脉中的小宋的肩膀。
小宋瞬间扯出一个笑脸,“就是就是。”
有了神医这话,求诊的群众也没了话说,女子怔愣犹豫片刻,慢步回了队伍里,低下头时,眸光起了水雾。
云昭重新坐下,听小宋报来,她快速写着药方。
陪同义诊这两天,她已经精准地学到了写药方的精髓,几笔几画极快,外行人看不懂,她已经算是半个内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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