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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桥悟】
就在不知道这种尴尬的情形会持续多久的时候,我感觉到身旁的幸之助忽然翻身退出了被子,然后规规矩矩正坐于枕榻旁边,双手交叠在膝前的草席之上,又弯腰将额头贴在手背上。
他这是在对我行大礼?为什么!怎么回事……本来好端端的……就突然……
被他的行为吓到了,不知道这人又要闹哪出,我越发忐忑不安起来。
我是不是应该起身回个礼?还是说点什么?他究竟要干嘛?有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做才恰当?此刻,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实在搞不懂这些五百年前老祖宗们的习惯和规矩,也对他动不动就跟我来个五体投地风格的行为十分的不适应。
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幸之助已经换了个新的行为,让我惊讶了。
妈呀,谁来教我一下,当有个赤身裸体的大男人把你的被子从脚下掀开一条缝,然后出溜溜的钻进来,爬到你身上的时候,应该如何婉转的拒绝才不会惹得对方不高兴?
自从来了这个时空,我就没碰上过什么好事儿了。真的。
我本来是打算在幸之助的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的时候,微笑着说“晚安”的,但这个计划不幸夭折了——因为他根本没露面。
幸之助爬到一半,就停了下来,我眼睁睁看着被子在我面前拱起了一个包,就跟我肚子上压着座小山差不多;我能感觉到他是在伸手扯我那根棉绳腰带了。
我欲哭无泪,只能把五官皱成一团,无语问苍天。这他妈惩罚也太惨烈了吧?!能不能换点儿别的……只要不死,要不然罚我当苦力也行啊~这少城主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我即将面临的或许是此生以来最糟糕的一段经历了。哪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身心健康的好青年(哦,好吧~丧气青年)会想到自己有被人鸡奸的一天?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并没有那么做。
被子里埋头苦干的那位仁兄,在拉开我衣服以后便没有了下文,让我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因为缺氧而憋死在里头了。这死法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喂!”我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大概是他脑袋的位置,想确认他还健在。
不拍则以,一拍惊人,我有点后悔自己的鲁莽。
幸之助可能以为我是在催他,所以缓缓的伸展了身体,把他整个人贴我身上了……(⊙o⊙)…额,约莫我俩此刻是种很奇特的姿势。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假如是寿司的话,我就是那坨米饭,他是上边的鱼生。对不起,作为一个料理店的厨子,我只能想到这么简单粗暴的比喻。
最可怕的事儿,其实是我忽然发现,这生鱼片儿的表面还挺滑溜。
……不对,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我的男性器官可能是一坨绿芥末……就夹在生鱼片下头,米饭上头。
这好像也不太对。总之,就是这么回事儿。
然后生鱼片儿忽然开始亲我的胸口了,妈妈,有生鱼片儿在亲我( ⊙ o ⊙ )啊……
实际上也没那么色情,可是,感觉好奇怪。我去……这已经超过我能打比喻的范畴了。
幸之助可能是个老司机,我想,至少可能比我老道。
关于我自己的性经验,其实并没有怎么丰富,但也不至于沦落至处男的境地。高中时候还是交往过一、两个不错的女朋友的。不过大家都是年轻人,对于这事儿的要求不怎么高,自然都是在假日里,趁着父母不在家的时候,试探性的偷尝一下禁果,受制于时间与空间的局限,通常草草收场。对于十分复杂的那些技巧,也就局限于偷看长辈藏在书柜深处的那几盘影碟。后来随着年龄渐长,我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创业这种正经事上,便也耽搁了和异性的交往。
不过,越是单身,想象力便越丰富。我也和普罗大众差不多,会边想着漂亮女明星的脸,边用手给自己谋点短暂幸福的。
说实话,如果忽略此刻钻在被窝里,啄我肚脐眼儿的人是个同性的话,应该还是挺惊喜的。
幸之助没有操之过急,也没让我觉得特别猥琐,反而只是用嘴唇在我肚子上或肋骨边上随意的轻触罢了。像是被子里钻进来只猫,它不舔你,仅仅是用湿漉漉凉呼呼的鼻子凑近来东嗅嗅西闻闻罢了。我几乎能感觉到它的鼻息喷在身上,有点瘙痒。
想象力过于丰富,可能是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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