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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年纪也还小,不是吗?”他怔愣,换了个说法说服她。
“还小?”裴玉照抿着嘴笑起来,“妹妹早日定了才是正理,这不是阿兄说的么?”
裴容宁噎着了,到底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却见她不说话了,改作变本加厉地吃酒,伤身子的冷酒,在大雪的日子,不要命似的往肚肠里灌。
纵是她千杯不醉,这个吃法,又怎么受得了。
“根本是胡闹。”裴容宁沉了沉脸色,将银壶一把夺过去。
她抹抹嘴,望向他的眼神里带着恨恨的不甘,不屑地笑了:“阿兄要替我吃酒不成?依我看别逞强为好,没得吃醉了,夜晚宫宴上见不了圣驾。”
这还是她头一回见到阿兄吃酒。
斟得满满的,光点跃动,水痕荡迭,似乎有无数酸凉的星子要溢出杯口。酒面晶亮,微微地晃动,一地破碎的镜纹涌着,正好够他们对望。
他们却谁也不看谁。
他闷头吃酒,一杯一杯斟满,一杯一杯吃完。
这酒的确好,酸凉凉,甜丝丝的,他这样不会吃酒的人,喝了这许多,也不觉得醉。只是太闷了些,腹下酥酥麻麻地烧起来,绵绵不绝,把意识烧浑了,烧得他不由得低低喘息。
他恍惚地抬头,只见裴玉照居然把自己脱了个干净,蜷缩在坐床上,眼神迷离地呻吟,一双紧绷的小腿又踢又蹬,眉目痛苦非常。
玉色的缎子垫在她身下,晶莹的水痕濡湿了一片。
谁也不记得了。
不记得他们是怎么去到内室的软榻上,不记得他们是怎样唇齿交缠,不记得他们怎会在争执后拥着喘息。
她缓过药劲的时候,尖尖的乳头正挺翘着,在阿兄坚实的胸膛上剐蹭,雪乳圆圆的,绵绵的,一只欢欣的小雀扑着翅膀钻出她的身子,在两人身上挤压出无数形容。阿兄一手托着她的腰身,一手揽住她的后背,意外动情,层层迭迭的快感撞进来,顶得她弓起颈子往后仰。
裴玉照迷迷瞪瞪地哼着,喘着,呻吟着,直到看清身下的一切,吓得大哭起来。
“阿兄!”她先是不可置信,忙撑着双手去推他,见裴容宁没有停下的意思,又一下一下重重拍打在他身上,哭着喊他,“混蛋!狗东西!你……你到底是怎么了……阿兄……你看清了我是谁!阿兄!”
裴容宁在一声声阿兄里如梦初醒,明白了方才的一切,亦是心下轰然。
他们是兄妹,同母异父的亲兄妹。
大约是何时酿成的大祸?
他们兄妹从凉州形影相偎回到长安来,住进皇宫去,裴容宁一直面面俱到地照顾她。她年幼经事,相依为命的依赖感本就让情绪强烈,又因为她对哥哥的独占欲,渐渐地变了质。
其实他们都知道,他们只是一直在佯装。
可现下的一切,还是让他们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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