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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银冰觉得自己还在梦中,要不然就是死了。
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会有这些东西?
“咳,咳!”
沈银冰轻咳了几声,慢慢的翻身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所躺的窗,竟然和墙壁、石桌、花架、地面一样,都是一种漆黑的材质制成的,触手温凉,但却偏偏带有一丝暖意。
“这是什么材质?好像,好像和妈妈留给我的那幅手镯材质差不多。”
沈银冰有一副墨玉雕刻而成的手镯,苏北山活着时告诉她,那是她母亲沈若萱留给她的遗物,始终让她舍不得戴,后来因为搬家就把那幅手镯存在了银行中。
以往她思念母亲了,就会拿出墨玉手镯来把玩,所以对这种玉石很熟悉。
白玉就叫汉白玉,黑色的玉就叫墨玉,颜色红的就叫红玉,黄的就叫黄玉,不黄不红不黑不白还发青的--就是石头。
在沈银冰看来,玉石的材质就是这样区分的。
沈银冰依旧穿着她那身衣服,只是黑色斯袜破了几个洞,鞋子也不见了。
“我这是在哪儿?”
“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还是在做梦?”
“如果是做梦或者活着,为什么掐自己一下会疼?”
沈银冰打量着四四方方的屋子,希望能听到一丝除自己之外的声音,或者找到门,哪怕是一个洞也行。
只是她什么都没找到,仿佛这间百十个平米的四方屋子,就是她的全部世界。
她要想离开这儿,除非上天,去找那些鱼。
想到那些鱼,沈银冰抬起了头愣愣望着上面--那些鱼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些夹杂着细细沙粒的水,在上方缓缓的流动。
“我肯定是在做梦。”
看的眼睛都疼了,也没再看到一条鱼那样,沈银冰重新躺了下来,闭上了眼。
她希望自己一觉醒来后,能摆脱这种压抑的环境。
任谁独自处在这种无声无息的黑色世界中,时间太长了也会发疯的。
她很想睡着,并逼着自己什么也不去想,但闭上眼睛很久了,却没有丝毫的困意,反而能感觉到自己被好几双眼睛看着。
那几双眼睛就藏在不知道有多远的黑暗中,沈银冰看不到它们,却能明显察觉出它们在看着自己,目不转睛的看。
被人偷看的赶紧的确不咋样,于是沈银冰重新睁眼坐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只要她一睁开眼,就再也感觉不到那些眼睛了。
她所躺的窗,其实叫做塌才合适,就比地面高出十几厘米。
沈银冰把右脚慢慢探下了地面,感觉到很踏实的厚重感觉后,才缓缓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那幅奇怪的画像前,抬手在旁边的墙壁上莫了下。
手感,和她的墨玉镯子完全一样的,冰凉中带有一丝唯有用心才能感受到的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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