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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继续开玩笑的眼睛,马上问道:“有什么好事了?”
“沈银冰,回来了。”
高飞语气很淡,在说出这六个字后,就落下了车窗,迎着冷风点上了一颗烟。
刺骨的北风马上就扑在了高飞脸上,就像刀子那样凌厉,让坐在后排的克莱尔都觉得脸颊生疼,下意识的靠在了车窗上。
可高飞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寒冷,对着窗外用力喷出了一口烟雾。
如果不是担心会影响交通,高飞现在真想跳下车,站在马路中间对着来往的车辆,好像大猩猩那样的用力捶打着自己的心口,放声高歌一曲新长征路上的摇滚了。
沈银冰,回来了。
他老婆,回来了。
沈银冰离开时,可是他们新婚后的第二天,被窝还没有捂热,她就不告而别,先是去宝岛那边兴风作浪,后来又被某人蛊惑着去了神秘的亚特兰蒂斯。
尽管楚扬一再安慰他,说沈银冰不会出事的,更不会抱着跟别的男人的娃儿回家--可高先生还是很不放心,哪怕是在睡梦中,也在想着她。
以前时,哪怕是跟沈银冰正式结为夫妻后,高飞也始终认为他最爱的那个女人,应该是甘心做姨太的陈果果,而不是沈银冰。
他迎娶沈银冰,最多只是因为过去俩人间,有过很多美好的回忆,再加上他实在不想像沈总这么漂亮妩媚的人儿,嫁给别的男人,所以才不顾一切的跟她成亲了。
可当得知沈银冰被楚某人蛊惑着去了亚特兰蒂斯后,高飞才忽然发现,他对沈银冰的感情,决不是出自雄性动物的某种占有欲,而是一种心与心的相连。
他一点也不敢想象,如果就此失去沈银冰后,他的人生还有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
现在好了,沈银冰回来了。
无论她在外面历经了什么事,哪怕真像楚扬那个乌鸦嘴所说的那样,高飞也肯定他绝不会在乎--他在乎的,只是沈银冰本人:只要她能回来,就好!
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高飞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表达,他此时有多么的开心,浑身热的受不了,热血澎湃的让人难受,唯有迎着寒风大口吸烟,然后被呛的咳嗽个死去活来,才能稍稍缓解他的激动。
看着剧烈咳嗽,还有大口吸烟的高飞,眼镜没有阻止他的发神经,只是放慢了车速,眼神温柔的看着他。
克莱尔也慢慢理解了高飞此时的心情,清了清嗓子后,唱起了一首很著名的俄罗斯情歌。
她的声音悦耳动听,就像炎炎夏日间的清泉那样,让高飞忘记了咳嗽,也忘记了吸烟,就这样下巴搁在车窗上,眼神迷离的望着外面。
一辆红色跑车,呼啸着从右边冲了过去。
开车的是个潮流青年,就是那种大冬天不穿袜子穿单鞋的小伙子,落下车窗冲高飞竖起一根中指,扔下一句沙比后,才扬长而去。
高飞笑了。
他忽然觉得,他的思想还真是升华了哎,被人无端端的骂个沙比,竟然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要不是顾忌有个侄女在场,说不定他还会大声喊,他就是那个啥。
人在很高兴时,心境总是会很反常的。
不过眼镜才不愿意用自己哥们当那个啥,马上就猛踩油门,加速,在女儿清脆的歌声中,呼呼的追向了那辆跑车。
要是在高速公路上,要想追上那辆红色跑车,眼镜还得费点劲,毕竟现代年轻人个个开车都像是要急着投胎那样,有多快就有多快。
可是在闹市区,车速无法提到最快时,车技就很重要了。
很明显,那个潮年的车技相比起眼镜来说,要被拉下十七八条大街,很快就被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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