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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各村寨接受了团练联防计划,穿越众就会利用团练训练的机会逐步对各村来得年轻人进行培养,作为未来正式掌握政权之后的基层干部。
“有一点我得提醒你,”马千瞩想起了什么,“给学员们上课的时候,方向把握不要错了。在目前的历史时期,地主和商人都是我们的联盟――你要记住这点。学员里会有不少这类人的子弟的。”
杜雯严肃的点点头:“这个道理我懂得。现阶段口号是‘铲强扶弱,保境安民’。不涉及政治问题――”
“明白就好,眼下得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马千瞩吁了口气。
“那我的理论文章要不要继续写?”
“写啊,为什么不写?”马千瞩笑了,心底里他对杜雯的理论文章并不太看重――除了大量堆砌数据之外理论价值不高,但是有总比没有好,就算是用来占领舆论阵地好了。
“理论是理论,右派们不是一天到晚鼓吹言论自由么,你就好好的言论自由下,观点激烈些无所谓。只要别鼓吹暴力革命。”
“好!我明白了!”
杜雯看着马千瞩发黑的眼圈,“督公――你也要注意身体啊。”
马千瞩一泠,掩饰的笑道:“没什么,最近要做机构调整,会议很多,不知不觉就晚了。”他故意舒展了下腰身,“到了这里我倒觉得生活规律又充实,比过去好多了。”
“督公,你那参谋总长的职务就不要担任了嘛,你不是军人出身,又累又辛苦,还有计委的工作要做――”
“没关系,忙一点好,忙一点好,有益身心。”马千瞩有些狼狈的说。
杜雯告别了马千瞩,向百仞公社的社部走去。路上遇到几个她上过课的干部,都和她打招呼。她来到社部,只见邬德正对着一张桌子上的大比例临高地图出神――这张地图是21世纪的,但是已经被测绘部门根据目前的状况做了修改。远程勘测组在这几个月里基本上已经踏遍了临高的山山水水,把村落和居民点都标注清楚了。
杜雯来负责发动群众的事情,邬德已经接到了马千瞩的通知。
“全临高的居民点,基本上都在这上面了。”邬德指着地图插着的各色大头针小旗,“红色的是确定会参加的,绿色的是态度暧昧的,黄色的是推脱的。这些是根据我们当地合作者初步进行宣传之后的结果。”
大体一看,红色的居多,特别是县城以北,文澜河两岸地区的村落,完全是一片红。
“现在难点是在县城以南,还有临近儋州和澄迈的地区,愿意来得村落就少一些。但是公然不肯来得,倒是一个都没有。”
杜雯和邬德商量:既然态度暧昧的的村落不多,下乡的宣传小组的规模就不能太小。这些地区他们人生地不熟,人少了一是显不出威势,二来也难保证人员安全。万一遇到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二愣子,宣传小组人少了就容易吃亏。
当下决定每个小组派一个排护送,三十支米尼步枪的威力足以震慑本地的各色土顽了,除了新军,带队的穿越众不要求能说会道,而是选择野外生存能力强,体力好的人――毕竟这也是个体力活。小组里面要有熟悉当地环境的向导,最好是和目的地有关系的当地人。还要找些熟悉方言,能说会道的人进行宣传。宣传的重点自然是执委会反复强调的:是为了维持地方治安――“保境安民”。为此,邬德已经让张兴教连续写了几稿的宣传单,说明穿越者的政策。请几个学中文的看过意思差不多之后就让周洞天用印刷了一批布告和传单。
“布告传单有用吗?我在盐场村的时候发现当地文盲率很高。”杜雯有些怀疑。
“懂不懂没关系,关键是把我们的讯息传达下去。布告这东西一贴,原本做鸵鸟的村民就得好好的正视现实了。不认字没关系,他们自然会找人打听内容的。”
“苟布理也得带上。”杜雯忽然想起了这个当时在苟家庄有表演天赋的厨子,“不过他只有一个人,只能安排一个组。”
“的确。”邬德觉得有些遗憾,这个苟布理虽然心术不大正,但却是非常好用的宣传工具,可惜多数归附他们的老百姓都是朴实得连话都说不利索,“对了,还可以让林全安和张有福也出面。这两个也很会忽悠人的。他们还有些能干的手下能用。”
“这些人靠得住吗?”
“哈哈,积极的很!”
除了这些人之外,情报和卫生部门都要求在小组里安排一些自己人,为得是搜集当地的情况。过去他们对这些势力范围以外的村落只能通过侦察队和勘探队的报告和照片来分析,现在有亲身去实地查勘一下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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