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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四,那你是没落魄过。”张岳和赵红兵从上高中就是最铁的哥们儿,赵红兵非常了解他。
“我怎么没落魄过,四儿我俩当年不是也跑过路吗?”
“你俩那他妈的也叫跑路?当年你们俩到北京的时候酒还没醒呢!一个个红光满面,有你俩那么跑路的吗?”小北京还记得当年费四二人跑路时的情景。
“我俩要不是跑路去了北京,你能上火车送我们下不去吗?能在我们这里过年吗?谁想到你他妈的一个北京人,借口下不去车,赖在我们这里不走了,还一赖就赖上了六年。”费四说。
“哈哈,我还要在你们这里赖一辈子呢。昨天我还跟我爸打电话说,要把户口迁到咱们这里呢。”小北京生活习惯已经完全东北化了,只是口音还是一口地道的京腔。
“晓波,你现在不上学了,想干什么去?”赵红兵开始担心晓波将来也走张岳的路。
“不知道呢。”
“刘哥那个汽车维修厂招学徒呢,干脆让晓波去吧!”小北京说。
“晓波,去吗?”
“是刘海柱大爷那里吗?”晓波问。
“对!”
“我去,刘大爷最疼我,肯定不打我。”晓波怕挨打,真怕。
“呵呵。”赵红兵用力地摸了摸晓波的头。
“那个蒋门神人怎么样啊?”赵红兵挺关心张岳现在的这些朋友为人如何。
“人倒是不错,不过我可知道他当年进去是因为什么。他把他家隔壁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娘们儿强奸了。现在他放出来了,还非缠着那个老娘们儿和他结婚。我操!”费四说这事儿的时候表情看起来很痛苦,很崩溃。
大家好像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儿,表情都很崩溃,个个瞠目结舌,一时间没人说话了。
正在这时,张岳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富贵。
富贵的衬衣袖口上有血迹,他一进来大家就都看见了。
“你还真是快啊!没事儿吧?!”赵红兵说。
“没事!”张岳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你的朋友蒋门神今年多大了?”小北京迫不及待地问。这个小北京是格外的八卦,这次他问出了大家都想问的一句话。大家虽然和蒋门神都挺熟,但还真没有人知道他的确切年龄。
“二十七。”张岳顺口回答。
“哦。”大家若有所思地齐声回答。他们这时都在算,今年蒋门神才27岁,他四年前出狱时才23岁,强奸怎么说也得判三年,也就是说他不到20岁就强奸了50来岁的女人,现在那女人至少快60岁了。大家都是越想越崩溃,越想越倒吸冷气。
寒,真寒。
“问这个干什么?”张岳感觉大家好像有点儿不对劲。
“哦,哦,没什么,四儿刚才说要给他介绍个对象。”小北京胡诌的本事的确是强。
据二狗所知,蒋门神此人的确不同凡响,不但在性取向上口味极重,在其他方面也极其与众不同。中国有句古话叫“不撞南墙不回头”,蒋门神则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就算撞得头破血流,也要继续撞下去。他的绰号来缘于某年春节前购买年画。在20世纪90年代初,当地的现代化小区还不多,民居多数是尖脊大瓦房带着一个院子,典型的东北民居。那时候过年家家户户的大门上都贴着“秦琼、敬德”两位门神。当然现在这样的年画门神已经很少见到,但在当年很是流行。春节前一天,蒋门神和几个朋友去新华书店买门神年画,结果门神都已经卖完了。
“姑娘,秦琼和尉迟敬德的那个门神真的没啦?”蒋门神挺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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