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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瑾睨着小没良心的,果断昧下外头的两根金柱子,说:
“这是我提供的消息,此事不宜大张旗鼓,不然定要充入国库,我还得瞒着朝中耳目拆下来,还得费心思寻门道运出去,该多拿……”
淮琅立即道:“我自己拆自己运!”
淮瑾像是拿他没办法似的,皱眉默了片刻,才勉为其难道:“那好吧,你自己拆,拆完顺便给大伙分分。”
“站着发呆做什么,快干活呀,我和哥哥出去一趟,找人把那些土匪抓了,免得引来了人。”
顾灿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这消息本就是落霞谷的人提供的,哪里还瞒得住朝中,可还不待他细想,就被淮琅拽去接金瓦了。
淮瑾牵着江瑀出了宅院,临山镇沿海,此地多水路,二人没走多远,便上了拴在河边的小船。
小船细瘦,犹如梭子悠荡在月光下,船头还搁了几只圆肚酒坛,几碟放在小案上的干果鲜果。
江瑀坐在船头,迫不及待掀了酒坛上的封头,沁人酒香扑入鼻尖,他抬眸笑道:“醉西施,哼,无事献殷勤。”
淮瑾就着他的手,浅啄了一口:“那可不,你如今落在我手里,可得小心了。”
他走到船尾,自觉地抓起船桨,划了几下,小船平稳地飘离岸边。
江瑀捡了颗干果吃,看他划船:“怎么个小心法,现在跳船还来得及么?”
淮瑾道:“那定是来不及的,落我手里还想跑,做梦呢。”
江瑀抱着酒坛往他身边走,因他的动作,小船在水中一阵摇晃,江瑀站不稳,跌在了淮瑾膝边:“你划稳当些,等会我栽湖里啦。”
淮瑾伸手将倒打一耙的人、提在膝上靠着:“别乱动,我本就是现学的,别做多大指望,等会真翻了。”
江瑀怀里抱着酒坛,支着条腿,坐姿放荡不羁,不时托着酒坛喂淮瑾一口,月光撒在他们身上,耳畔是划桨行船的水流声。
木楼青瓦的房屋渐渐融入夜色,船行至江心,两岸青山与墨色苍穹相连,界限模糊不清。
江瑀搁了空酒坛,撑着船舷歪在木板上,后脑勺枕着双臂,仰躺在小船中,映入眼帘的是满天繁星。
“阿瑾,这星星打着旋儿呢,飞来跳去的,跟你一样不正经。”
淮瑾将船桨放好,挪开翘在自己膝上的腿,趴在江瑀胸口上,就着朦胧月色看怀里的人:
“你这话说的,像是在撺掇我,老天作证,我原本只想和你一起看星星的。”
江瑀道:“那你倒是看啊,盯着我作甚,我脸上有星星?”
淮瑾往前挪:“你眼里有星星。”
江瑀视线移到他脸上:“那现在呢?”
淮瑾伸手捧着他的脸,在星光中与他接吻,江瑀百忙之中从袖兜里掏出两个小物件,夹在他耳垂上。
他撑着船舷翻了三次,都没翻过去,戳着淮瑾的脸颊拉开距离:“不准动武,这么好的景儿,让我一次。”
淮瑾摇了摇脑袋,墨玉坠子晃出微光:“我没动武,是你喝醉了。”
江瑀才不信:“你瞧不起谁呢,再来十坛我也不可能喝醉,听话,翻过去。”
许是知道自己带坠子好看,淮瑾又在晃脑袋:“不翻,练好武再说,你多久没拿剑了。”
江瑀都看见重影了,伸手夹住他的脸:“我就不练武。”
淮瑾侧首,嗷的一下咬了咬他手指:“你从前的勤奋劲儿都去哪了,怎么变得这么懒。”
江瑀手指吃痛,眸底映出几分委屈,理直气壮道:
“我从前辛苦练武,不就是为了现在能歇着,如今梦想都实现了,整日喝喝小酒,晒晒太……晒晒月亮,还费那劲做什么,又不用出任务。”
淮瑾凶巴巴地说:“那便一直歇着!”
……(这是个有故事的省略号)
三天后,淮瑾背着江瑀返回宅院。
金瓦已经全部拆了下来,整整齐齐码了四座小山,淮琅浑身脏兮兮的,躺在金灿灿的小山上打滚,眼中兴奋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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