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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二人神情严峻,谢慎颇是有些感慨。
“准备了这么久,就看这一场考试了。”
王守文叹了一声。相较而言他是三人中学问最差的,如果不能考过县试接下来的事情就都没有谈论的意义。
王家是书香门第,如果王守文县试都过不了传将出去可是有辱门庭的。尤其是有了王守仁这个例子在前,王守文更是会被无情的比较一番。
谢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要太紧张了。你的底子扎实应付县试应该不成问题的。”
三人依次上了马车,但听清脆的一记鞭响,马车便徐徐催动。
拉开车帘望着繁闹的街市,谢慎生出一股今夕是何年的感慨。
王守文早已在望月居定好了席位,待到马车停靠好几名小厮便陪着笑脸迎了过来。
谢慎见大堂之内乌泱泱的一片直皱眉头道:“怎么选了个这么聒噪的地方。”
王守文连声解释道:“在二层雅间早定好了席位,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谢慎苦笑道:“那便好。”
三人依次上了楼在临窗的包席坐定,小厮笑吟吟的问道:“几位公子想必要参加明日的县试吧。小店现有厨子熬的金榜粥,喝了便可高中。”
谢慎直翻白眼道:“县试上榜者凡总只有几十人,若有上百人喝了你家的粥,那余的名额你来补吗?”
王守文却是摆手道:“慎贤弟,不过是讨个彩头嘛,他又没说错。反正是我出钱,这样吧,你给我来上三碗!”
王守文也不问价格当即点了三碗金榜粥,真是豪气!
那小厮笑的合不拢嘴,连声应着退下了。
谢慎咒骂道:“不知他们又要赚多少银钱,这和抢有何区别?”
等菜的工夫有些漫长,谢慎随意一瞥却看到邻近包席里一人分外的眼熟。
那人峨冠博带,锦衣华服被一众学子围在正中,俨然新科县试案首一般。
谢慎定睛一瞧,那人不是烛湖孙氏的大少爷孙若虚是谁!
但听得一人吹捧到:“孙公子这学问在余姚城中要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本次县试的案首定然是孙公子了。”
另一人接道:“是啊,孙公子出自名门,自当揽承祖业,以书香持家。”
“听人说孔教谕新收了一个学生叫谢慎,端是才情了得,不知会不会对孙公子构成威胁?”
“谢慎?没听说过,应该是一破落寒门子吧,这样的人也能做县试案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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