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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这么一个让你不计得失的女人,你猜猜她知道你的小秘密后,会不会还一心一意地愿意跟着你,嗯?”
看着李泰变脸,姚一笛高兴地笑没了眼睛,他敲了敲扇子,扬声道:
“哑妹,将她带上来。”
扇柄在手中转了半圈,直指向李泰,挑衅道:“怎么样,要不要赌一把?”
事到如今,已无路可退,红庄秘境,无人得知,就连皇帝都找不到它的山门踪迹,若是就这样让姚一笛把人带走,恐怕这一生是再难相见。
李泰目光沉敛,沉声问道:“怎么赌?”
“很简单,等下她来了,你不许开口说半个字,若是她愿意跟着你走,我不拦着,放你们走,并且答应你不将她身份外泄,今晚就算我倒霉。可若是她自愿跟着我走,我今晚也不会杀你,只需要你自废武功,我便放你离开。”
即便是占有绝对的优势,姚一笛也知道李泰有全身而退的本事,与其去奢求他留下命来,倒不如废了他来的实惠,放虎归山是蠢事,但若是拔了牙的老虎,那又何足为惧?
“主子,万万不可”
见他如此赌约,几名死士急忙劝道,依着李泰今时身份,随时都有可能面临生命危险,在不远的未来,也有可能上战场,争军功,若是一身武艺被废,体虚气弱,还没登到那个位置,恐怕小命就没了
“怎么样,你只要说,你敢,还是不敢?”
李泰闭上了已然浑浊的双眼,掩饰住有可能存在的挣扎和迟疑,再睁开时,又是一片冷静:
“我同你赌。”
床铺硬的像是地板,然而奔波多日,遗玉累的也顾不住这些,正在熟睡中,被人摇醒,第一个反应便是又有人突袭来了,抱着被子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睁眼便见哑妹站在床边,依依呀呀地冲她比划,让她起床。
遗玉是穿着衣裳睡的,稀里糊涂地拢了拢睡乱的头发,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根簪笄盘在头上,便跟着她出了屋子。
一到通风的天井口,她便冻得打了个哆嗦,心里抱怨着姚一笛抠门连件绵衣都不给她穿,跟着哑妹沿着梯子爬上房顶。
乌云遮蔽了半边月亮,她的眼睛还没适应这黑暗,脚尖挨着瓦片,才迟钝地察觉出不妥,环顾四周,便被房顶上随处可见的黑压压的人影,惊地脚下一个踞咧,多亏被哑妹扶住。
“小宝贝儿,你快过来,瞧瞧是谁来了。”姚一笛示意手下让开,侧身冲遗玉勾了勾手指。
遗玉皱眉,闻声望去,愣住,她眨了眨眼睛,被哑妹扶着朝前走了几步,确认那张又冷又硬的俊脸是她家那口子没错,哪怕身处这种安危不定的情况下,她还是没能忍住,惊喜地扬起了笑脸。
他到底还是寻她来了
“殿、老——老爷。”差点脱口而出叫了一声殿下,遗玉悬悬地改了口,免得被人知晓了李泰的身份。
李泰不语,只是看着她,打她一出现在屋顶上,视线就不离她,只是这夜太黑,月光太朦胧,叫她看不清他碧眼里不同以往的沉寂。
她高兴了,姚一笛可不乐意了,酸声道:“唉,我说你也太过分了,我一路上对你那么好,都没见你冲我笑一笑,见了这负心汉,有这么高兴吗?”
一路上没少听他说李泰坏话,习惯了,遗玉并不理他,脚下踩稳,推开哑妹搀扶,就要往李泰走去,想也不用想,是被姚一笛伸手拦下了。
“别急,别急,慢来,我还有话没同你说清楚呢。”
遗玉余光早将四周打量清楚,敌强我弱,知道形势对李泰不利,暗道姚一笛这小子奸猾,竟然打埋伏,一边揣摩现状,她不动声色,只同这几日一样,不耐烦地对待姚一笛:
“有话你就赶紧说,磨磨唧唧的。”
姚一笛一把扇子横在她面前,挡住她去路,神秘兮兮地道:
“我不是说了么,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你附耳过来。”
遗玉眼皮子突突跳起来,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她将疑惑的目光送往李泰,却不得他半句提醒,皱了皱眉,道:
“有话你就说。”
姚一笛不理会她抗拒,扇子一转环在她脖子上,倾身凑到她耳畔,低语:
“你那兄长卢智,还活着。”
(不知道亲们还记不记得,李泰曾经问过遗玉,她到底是为什么嫁给他,对于这份婚姻和感情,不确定的人,不安心的人,并非只有遗玉一个人,李泰一直都很清楚,遗玉当初为什么会嫁给他,是因为卢智的死,她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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