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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衣甲鲜明,城外旌旗卷舒,两方都是在竭尽全力应付这场本不该打起来的战争!
穿着明黄色的甲胄走在城头上,耶律钧望着周围的这些士兵,心中甚至有喊一嗓子的冲动,他知道若是想赢得这一场战争,只有靠着他的这些士卒。
“弟兄们辛苦,晚上给他们赏赐酒肉!”
“咱要拿出拼命的勇气!”
“当年咱们能打得宋人鬼哭狼嚎,如今依然可以。”耶律钧大声呼喊着,城头的士气很快便被他调动起来。
无数的辽兵盯着他们的皇帝,心中亦是血气激扬着,有个头目举起手里的腰刀,大声地应和起皇帝来:“杀宋狗!杀宋狗!”
听到辽国雄州城头如此呼喊,宋军本阵亦是变得义愤填膺,他们血红的眼睛盯着雄州城头,在徐刚宁的带领下亦是齐齐大呼起来:“杀辽狗,剁辽狗!”
两边像是吵架一样,声音此起彼伏地响彻着,楚良从营帐中走出,运起神目之法细细打量一番,亦是称赞道:“士气可用!士气可用啊!”
独独站在旁边的张夜叔朝着楚良拱了拱手,脸上带着几分凝重:“楚仙师,两方士气都是这般高涨,若是打起来,恐怕难分个胜负!”
“战局一旦开启,若是旷日持久,恐怕非社稷之福啊!”张夜叔用劝慰的语气回应起来,楚良听到这里,亦是点了点头:“张大人果然心怀苍生,你放心吧!我楚良也是修道之人,该有的慈悲心我还是有的!”
我信你个鬼!张夜叔在心中默默嘀咕着,差点因为楚良的这句话骂将出来!
那冷血地命令士卒冲上城头厮杀的不是你又是何人?慈悲心肠,你骗鬼去吧!那天上的菩萨罗汉,他张夜叔又不是没有瞧见!都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不曾正色以视人间!
仿佛是看出了张夜叔心中的嘀咕,楚良微微一笑,盯着他回应道:“此战本座定有计策,你且放心就是!”
“不过眼下得先厮杀一轮,让这辽人胆寒!”
“楚仙师会出手?”张夜叔有些惊奇地问道,上一次楚良的阵法让士卒战力大增,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见识到这等壮景?
“呵呵,张大人,且看着吧!士卒的热血与恨意,往往会迸发出强大的战意!”楚良指着面前的军阵,看了看旁边的林焕冲,这就催促道:“焕冲,开始吧!”
“让辽人见识见识咱们的战斗力!定要叫城头胆寒。”楚良叮咛一句,林焕冲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即便去忙活起来。
胖大的鼓手重重抡起棒槌,一声声鼓动人心的鼓点声响起,“咚咚咚”连续的声响,似在应和着宋军的呐喊,他们齐齐按照训练时的军阵开始列队,这些人大多是后征召的河北健儿,他们的家乡亦是被辽人祸害最重的地方。
家家户户跟这辽人有解不开的血仇,此刻有了报仇的机会,他们又怎能不群情激昂呢?
“战!战!”宋兵朝着远处的雄州城头大声呐喊着,后面的辎重兵慢慢将投石车推过来,其中夹杂着不少辽国的俘虏,他们衣衫褴褛,脚上绑着麻绳,用力地把笨重的军械往这里拉。
如果不是整个辽国的山川地脉都受了七罪的魇镇,杀了这些人反而会让七罪坐大,说不定那些宋兵早就把这些辽人给屠了,哪里可能会留到现在?
当然他们在宋人俘虏营的日子也没多好过,吃的都是泔水馊菜,甚至还得时不时挨上宋兵的一顿毒打。
心中有怨气、有恨意的宋人完全将辽国的俘虏当成了情绪的发泄桶,反正是怎么舒服怎么来,是以辽人俘虏个个面色蜡黄,再无之前的凶悍气息。
耶律钧看到城头巨大的投石车,亦是呼喝道:“来人,速速往那里给朕射!射死这些家伙!”
旁边的将领仔细端详一阵,有些支支吾吾地回应道:“那些推拉投石车的,似乎就是咱们辽人!”
“呸!他们也配当辽人,没有血勇之气,甘于被宋人俘虏的家伙,不是我辽国的好儿郎!”耶律钧声有怨气,直接就把被俘虏的家伙们开除了国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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