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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你看我折的纸鹤可好看?”
小米糕扎着冲天辫,穿着一身粉衣,垫起脚尖将纸鹤递到她跟前。
“恩。很好看。”韩梓衣扬起一抹暖笑,伸手正准备接过纸鹤,原本站在她面前的小米糕突然变成一看不清面容的男子。
是他!韩梓衣在心中暗道。
一股恐惧涌上心头,韩梓衣下意识想要往后退,然而身体竟动弹不得。
“你是在害怕?”耳边响起一道模糊的声音。
她不怕!韩梓衣在心里默道,她连死都不怕,又岂会害怕曾经羞辱过她的男子!然而真当那男子朝她脸颊伸出手时,她却不由失声大叫。
不要!
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的韩梓衣紧拽住那一只朝她伸来的手。
“哎哟。”屋内响起一声痛呼,韩梓衣正掐着一中年妇人的手臂。
膘肥身壮的中年妇人叫陈秋娥,在国师府掌管着杂事。她见这新买回来的女奴做噩梦,本打算叫醒这女奴,不想这女奴竟突然醒过来掐住她的手臂。
她这是在哪里?
韩梓衣朝周围扫了一眼,目光再次落到陈秋娥脸上,她张了张嘴,玉眸蓦地瞪大。
为何她……说不出话来?!
韩梓衣眸色一凛,不由想到在她昏迷时,仿佛有人往她嘴里灌入汤药。
如今韩梓衣不但说不出话,而且她竟丝毫提不起气来!
除了在醒来的那一刻,女奴眼中流露出一丝惊恐之色外,此时的女奴神情却很平静。还以为是女奴已经想开,陈秋娥用力掰开韩梓衣掐住她手臂的五指道:“洛惜,这里是国师府,从今以后你的身份就是这国师府上的女奴。”
想来洛惜定是人贩子为她捏造的身份。
国师府……所以她现在是在沈禁的府上?
见韩梓衣柳眉微蹙,陈秋娥一把掀开她的衣袖。
借着烛火的微光,韩梓衣看到自己白皙的手臂上竟多出一块刚结痂的烙印。这烙印意味着什么,韩梓衣再清楚不过。
该死!
墨黑的玉眸闪过一抹杀意,韩梓衣倏地伸手抓住陈秋娥的衣衽,欲将其拽到自己跟前。然而她却发现自己力道根本拽不动陈秋娥!
简朴的屋内,陈秋娥纹丝不动站在她面前,再度一根根掰开韩梓衣紧拽住她的手,用同情的目光看向韩梓衣:“洛惜,既然你已是国师府上的女奴,除非你死,你都无法再离开国师府。”
柳眉紧蹙的韩梓衣盯着陈秋娥的脸,再度陷入沉默。
“你且好生休息,明日我再告诉你国师府上的规矩。”陈秋娥一声叹息,转身离开。
寂静的房间内,韩梓衣缓缓底下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臂处的烙印,姣好的一双柳眉不由皱得更紧。
烙在她手臂上的印记,极难去除,即便是剜去她手臂上的血肉,等到伤口愈合时,这烙印还是会长出来。不过好在古息老人这五年来交给她的东西够多,她自然知晓除掉这烙印的办法。
她右手的玲珑银丝已废,当务之急,她必须离开这里,想办法医治好她被人贩子毒哑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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