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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可按技能、特长、装备等将参加选拔的将士组成两队……”努力回忆着前世看过的实战演习,甄十娘在脑海中迅速地组织成沈钟磬能听懂的语言,“再划两块区域,让他们各选一域安营扎寨,修建……”不懂军事,也不知道古代的战争用不用战壕,甄十娘声音顿了下,“障碍,将军根据要考核的技能让他们各自给对方设置障碍,然后给出规定的时间,或三天,或五天,谁先把大旗插到对法的阵营俘虏对方的最高长官就算赢,然后将军再根据各人在实战中的表现择优选才。”说着,甄十娘擦擦额头的汗。
沈钟磬可是个军事天才,也不知她的话是不是说的太外行了,被当成笑话。
隔行如隔山,根本就不懂这些,以甄十娘寻常性子,她绝不会在沈钟磬面前班门弄斧,自爆短处。
可是,这次选人,关系沈钟磬的身家性命,含糊不得。
想起沈钟磬原本就是一个歧视女人的大男子主义者,甄十娘偷偷向他暧去。
出乎意外,沈钟磬竟在少有地凝眉沉思。
“这个主意不错!”忽然,他神彩翼翼地抬起头,“在丰谷大营北面划一片区域……”伸手拿过茶杯茶碗在炕上摆起来,哪里布阵型,哪里设障碍……丰谷大营以北的那一片山脉好似就在他心中,哪里有河流,哪里有深壑,上山有几条路,几片林他张口就来。
兴致勃勃地讲了一大篇,甄十娘一句也没听懂,却没有不耐之色,她一直微笑地看着他,偶尔帮他把特别强调的事情记下来。
“……假途伐虢是这个‘虢’不是国……”接过甄十娘的记录,沈钟磬扑哧笑出来,用笔在宣纸上写了个虢字,“虢,是春秋时的一个小国,这是个有名的典故……”心情特别好,沈钟磬解释的格外耐心。
幽暗的烛光映在冷峻的脸上,有种器宇夙成的庄严。
甄十娘一阵恍惚,她红着脸嘟囔道,“妾又不懂军事,将军念妾就写,谁知道是哪个国家?”语气中带着股浓浓的撒娇味道。
沈钟磬哈哈大笑。
甄十娘吓得伸手捂住他的嘴,“大家都睡了!”这深更半夜的,他怎么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柔柔的小手贴过来,大笑变成了闷闷的低笑,沈钟磬眼角眉梢都带着股愉悦。
感觉手心一阵麻痒,甄十娘被黄蜂蜇了般迅速抽回手,“将军!”
这家伙竟像狗一样添她!
她又娇又怒,两颊瞬间泛起一片绯红。
沈钟磬浑身一阵燥热,身体某个部位迅速硬起来。
屋子瞬间沉寂下来。
“……太晚了,妾先睡了。”甄十娘匆忙站起身。
沈钟磬伸手想拦,手悬在半空中,对上她匆忙躲避的背影,又垂了下来,“去吧,我一会儿也睡。”
甄十娘暗暗舒了口气。
一脚迈出门去,想起什么又回过头,“……妾明天和将军一起去军营吧,将军明日几点出发,妾让冬菊叫妾。”
这些天沈钟磬去了上京,她便一直在祖宅呆着。
课程讲一半就走了,这些日子卢俊一定急坏了吧?
喜鹊快生了,她得赶紧去把课讲完,回来守着。
“快去睡吧……”沈钟磬头也没抬地摆摆手。
习惯了他这种不明不白的态度,甄十娘瞥瞥嘴。
听到脚步声走远,沈钟磬缓缓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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