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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完我此时已回了府中,准备赌两把。
送摄政王出征是要紧事,因此他今日凌晨便起来,之后一路忙到了中午。
穿过庭院,他叫下人先提来几壶好酒,边走边喝的往堂上走去,准备好好睡一觉,然后晚上再去刘士英那摇塞子摇个通宵。
行走间打个了酒嗝,他摸了摸身上还揣着的银票,只觉日子过的太乐呵了,白天捞钱,晚上赌博,谁还能有自己快活?
来到堂上,只见寒风滚滚,把他的那些奏疏与折子吹的遍地散落。。。上面几乎都是写着整个清廷的政事,还有各种谏议等着他批。
忽然间好像忘了自己还是个内阁大学士兼议政大臣。。。对了,好像还有个太子太傅来着,只是现在皇帝都还是个小娃娃,他也乐意多领一份俸禄。。。。。。
“陈名夏啊陈名夏,你就不懂乐趣所在。。。别挡着老夫捞钱了。。。”
如此喃喃了一句,他俯下身收拾起了遍地纸张。
偶然一瞬,一双军靴出现在他眼前,以及一份递下来的明黄色帛书。
“。。。。。。。”
“哈,老夫也要当黄雀了?”
等鄂硕说完经过,宁完我微微笑道。
“你说什么?”
“这不就是大王的意思?”
宁完我将秘旨随意拿在手中,道:“让我与范大人玩一个游戏,我们来当黄雀,他做前面的螳螂,至于那些被他盯上的人,就是蝉儿咯。。。。。。。”
鄂硕一皱眉,道:“什么意思?”
“哎,与你们这些莽夫说不清。”宁完我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回头道:“都统大人玩过斗蛐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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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宁完我道:“此事吧,就好比原本在一个笼子有两个蛐蛐,然后范大人这只螳螂突然被摄政王放进去了,结果就很明显了,一个个吃了。”
“谁是蛐蛐?”
“索尼还有他的同党咯。”宁完我笑道:“只是现在这只螳螂想和蛐蛐联手爬了上来。。。真有意思。”
“你准备怎么做?”
“范大人想拉更多蛐蛐下来,殊不知这些小玩意儿再多,爬上去也咬不死赌徒。”宁完我道:“摄政王殿下既然还不想一巴掌拍死他们,那我们就接着斗蛐蛐咯。”
鄂硕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多尔衮吩咐他来找宁完我,也就接着道:“陈名夏已被软禁,大王已交代了,继续往下面查。。。还有一件秘事。。。肃亲。。。”
等鄂硕靠过来,宁完我却是一把推开他,道:“算了,老夫不想知道,老夫还要留着命去打牌。”
鄂硕一愣。
却只听宁完我再度开口,将此事盖过,问道:“先找陈掖臣吧,范大人这么想拉陈家下水,说明在他眼中这只蛐蛐很厉害啊。”
“可他已失踪了。。。。。。”
“不。”宁完我摇头道:“概率太小了。”
“什么?”
“你看,陈掖臣既然有了御前侍卫的令牌,为什么要事先联络那个叫马锐的堂倌?”
“你是说。。。”
“对嘛,注意细节,他不认识銮仪卫署里的路,那么他最后是怎么逃走的?”宁完我话语一转道:“再来到范大人身上,他为什么要栽赃人家?为什么劝你马不停蹄的回去?又为什么恰逢其时的要回家睡觉了?”
鄂硕又是一愣,等了许久回过神后,才闭眼叹息道:“他那日拿过的卷宗里有一份是有关街道提督房修建的图纸。。。必定时趁我审人的时候已找到了陈掖臣。。。然后放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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