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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提高道德水准为目的的娱乐中,地下乐队和它天生相性不合,
这种情况下,哔站用户乃至哔站本身,面对华石的全力运作,可以被当成一件武器,或者包裹武器的督亢地图。”
孟时伸出手掌,“我乐意一一列举出华石接下来的要迈的步伐,你想听吗?”
贾树道不语。
孟时也不急。
半根烟后。
贾树道叹了口气,说:“你不参与制作《乐队》,你一无所有、无欲无求,怎么让人心里踏实,我看不出你图啥,夜里不能入睡啊。”
孟时说:“你觉得我是什么人?我凭什么一无所有,无欲无求,你知道我在这件事里得到了什么吗?你只知道我解散乐队,放弃在圈里的名声,放弃参与《乐队》制作,但你看不到我究竟得到了什么。”
贾树道看着孟时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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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了孟时说自己是寄居蟹。
寄居蟹刚出生时本体较为柔软,易被捕食,长大后,必须要找一个适合自己的房子。
这时,它会向海螺发起进攻,把海螺弄死、撕碎,钻进去,用尾巴钩住螺壳的顶端,几条短腿撑住螺壳内壁,长腿伸到壳外爬行,用大螯守住壳口。
自此,被杀死的海螺躯壳,成为它寄居的家。
“我们从来不是敌人。”孟时缓缓吐出一口烟,说:“从资本和人脉的角度说,轻雪传媒出手和我出手有什么不一样吗?”
贾树道手臂上汗毛瞬间竖起——他图的是秦轻雪和整个轻雪传媒!
“没有救世主,从来没有。”
孟时把打火机点燃,又啪的盖上,像老朋友唠家常一样,说:
“摇滚乐从来只吸引会被吸引的人,所谓的综艺、主流化,只是让它扩大吸引范围,仅此而已,而我们需要做的是停止猜疑,放下个人情绪,站着把钱赚了,安安稳稳的当一个傻哔。”
贾树道看着孟时,只觉他像一只隐藏在茂密树叶中轻缓甩动尾巴的花豹,让人背后发寒。
孟时给自己倒了杯水,淡淡一笑,“或许真的有人在乎摇滚的未来,但绝不是你我。”
……
————
从湾仔新北市瑞芳到猴硐车站,下列车过天桥,是猴硐村。
猴硐曾经是没落的矿业村,如今它被称为猫村,还有一个“全球六大撸猫圣地”的名号。
至于其他五个在哪,张仁沛不知道,因为他不喜欢猫。
从四九城回湾仔,张仁沛和公司请了长假,一个人坐火车回了老家。
早已把父母接到台北的他,对于老家的记忆还停留在老旧的火车站,废弃的煤矿,以及旧屋残墙…
只是记忆里犹如《荒野镖客》中荒凉西部小镇一样的猴硐,如今已经被“萌系”所包围。
这里大多数猫都有自己的名字,还有专门的墙画,将许多猫咪的形象特征和名字画在墙上。
除了车站有一座猫的纪念雕像,还有人猫共用的“猫桥”。
旅游业让它重新焕发生机。
张仁沛这段时间一点点的休整荒废了许久的房屋,一点点的拔去庭院里杂草,修剪树丛。
又买了一辆二手的自行车,整日骑着在村里游荡。
前几天收拾阁楼,还从里面翻出来一把吉他。
他把早已不能用的弦换成新的,用粘合剂把裂开的板一股脑粘住,再把螺丝拧紧,生涩的弹了一首《无法老去》。
只是这些都不能让他的心放松下来。
————
十分钟后,贾树道走出酒吧,孟时挥手目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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