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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王容与说,“只是乾清宫调教出来伺候陛下的公公,来后宫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娘娘与陛下夫妻同体,能伺候娘娘是小的的福气。小的定侍奉娘娘亦如侍奉陛下一般无二。”李肱说。
王容与打眼瞧了李肱一眼,瞧着比张成年岁大些,人很沉稳,收拾的清爽干净,眉目清秀,便满意的点头,“那以后就依仗你呢。”
“我这大丫头暂时是芙蓉,无忧,喜桃,梅冬姑姑是掌事姑姑,但如今,梅姑姑和无忧尚在我娘家,和嫁妆一同入宫,其余小宫女小太监现在都是芙蓉管着的,你今日来了,小太监就归你管,我现在备嫁中,不出门走动也不接见来宾,事倒是不多,真有什么你和芙蓉商量着办就是。”
王容与从不揽权的,底下人做的好她都放手让人去做,她只看结果。
“是。”李肱说。“坤宁宫新修完毕,这是图纸,娘娘见过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在图纸上批示,小的着尚造局再改。”
无虑接过图纸展开给王容与展示一下,“这个不急。大婚后不是要在交泰殿住上七日,交泰殿离坤宁宫很近,到时候我去看看。”王容与看一眼后笑说。
张成又等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王容与才完成一幅小画,装在信封里让张成带走。
朱翊钧在批奏章,作为一个少年天子,他唯实当得起勤政二字,朝野上下莫不觉得陛下有中兴之君之气象,在十分夸赞倍觉荣耀之下,对陛下的要求也愈高。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朱翊钧在批奏章间隙时喝茶,见端茶的是张成就问道,“你送李肱过去,她有说什么吗?”
“娘娘十分高兴呢。”张成说,“娘娘还觉得乾清宫培养的太监去她跟前听命有些大材小用。”
“有什么大材小用的,去皇后跟前还埋没了不成?”朱翊钧说,“朕以为她会想培养自己的心腹,并不喜欢朕送人给她。”
“小的瞧着娘娘的心思磊落的很,陛下送过去的太监,娘娘立即就让他管理小太监,半点迟疑都没有。再想想之前,无论是宫里选的送过去的宫女,还是武清侯夫人送过去的丫头,娘娘都笑纳了,并不担心忠心与否。”
“在宫里什么人的忠心都笑纳,可不是缺心眼吗?”朱翊钧摇头说。
“小的瞧着娘娘也挺有识人之明的,就娘娘在储秀宫一眼选中的喜桃,人是木讷不怎么会来事,但是忠心做事上是一点都不差。”
“那什么喜桃看着就不怎么机灵。”朱翊钧说,“不过李肱过去有一点好,那些宫女忌惮他是乾清宫出去的,行为处事都要三思后行。”
“娘娘也是猜到了陛下的这份贴心,熨帖不已”张成说。“娘娘今天有信给陛下。”
朱翊钧瞪道,“怎么不早点拿过来?”
“小的回来时陛下正在批阅奏折呢,冯大伴可是说了陛下处理政务时,小太监若用杂事去引陛下分心,通通要打板子的。”张成说。
“朕让你去办的差事,你办好了来回朕,这是杂事吗?”朱翊钧说。他拆开信封,里头是一张小像,朱翊钧先是语带嫌弃的说一身这画的啥?
“今日皇后试了礼服了?”朱翊钧问。
“应该是的,小的过去的时候,尚服局和尚宫局的人应该是才走,并未碰上面。”张成说。
“去拿纸笔颜料来。”朱翊钧看着白底黑描的小像心里起了心思,原来她说不擅画还真是不擅画,朱翊钧说,没办法,自己选的皇后,她不会画,他就帮她画。
“你再择人去画局,选三四能画之人,在大婚当日记录作画。”朱翊钧说。不过试了一下礼服就巴巴的画了画像送过来给他看,若是大婚被人画下来,她该挺高兴的
朱翊钧根据王容与的小像,画了一幅大的,着色的画像,又着人送过来。
“陛下当真画工了得。”王容与看着画像上白面团一样的脸,细眉毛,细眼睛,小鼻子小嘴,还多余画的两大坨粉红的腮红由衷的赞叹道。
在他眼里,她就长这样?
他是不是审美哪里出了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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