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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下雨了。
一阵凉风拂过,也不知吹响了何处的风铃。
淅淅沥沥的雨落声和着清脆的风铃声,林溪雪觉得这场景似乎很熟悉,又很让她怀念。
她将手伸出伞外,试图回忆这冰凉但带着些温柔的触感。
纪婉芸怕她淋湿受寒,于是将伞向她靠了靠。
“小雪,我们回家了。”
“回家?”
林溪雪仍然迷茫,她不太明白什么叫家,但她又莫名觉得,自己也许已经没有家了。
“嗯,回家。”
纪婉芸坚定地回应,搀着她向医院门口前行。
医院门口,一名穿着紫色西装,撑着黑伞的中年男子拦住了去路。
“纪女士,你真的要带她回去吗?”
“不然呢?”
两人的视线相对,空气似乎也要为之凝结。
“你真的想清楚这样做的后果了吗?我神霄一脉乃是敕封国教。”
“什么时候,这小小的三元观也能代表神霄了?”
“此人在我信梁城枉造杀孽,总要留下个说法。”
“待我青屿山将此人所作所为查证清楚,自会给你一个说法。”
紫色西装的中年人从身后抽出一把铜钱剑,面色铁青道:“阁下是要试试贫道的道法是否精微吗?”
纪婉芸将林溪雪护在身后,收起雨伞,以伞作剑。
“我手中双剑,也未尝不利!”
天空中,乌云汇聚,轰隆隆打了几个闷雷。
纪婉芸手中的雨伞也泛起了白雾,以她为中心,湿漉漉的地面接连绽开了锋利的冰花。
只见那紫色西装的中年人,手中铜钱剑一引,便从乌云中掣出一条雷蛟,咆哮间似要崩摧山峦。电光之盛,将半边天映得亮如白昼。
纪婉芸闭目凝神,横剑胸前。
她出剑了。
风息了,雨凝了,雷蛟也被这寒意冻结在了空间中。
中年男子的胸前爆出湛蓝色的冰花,手中的铜钱剑“叮叮当当”散落一地。
她再次撑开雨伞,扶着林溪雪绕开半跪在地的中年男子,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或许是因为晕车了吧,林溪雪觉得自己的头很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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