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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本初本人不来?”赵纯脸上在笑,声音冷进骨髓。
旁边的管家吓得牙齿都在打架,大气都不敢出。
在他的印象中,自家老爷基本上就不生气,但是一生气必有人头落地。
他记忆里,赵纯一共就生过三次气。
第一次是刚到桂阳不久,四边不听号令。他修书一封,真定赵家那马上派出部曲前来支援,整个桂阳郡被杀的人不下一千,敲山震虎。
第二次世家们随着桂阳郡的开发实力越来越强,不得已让公子北上江陵,找到正在此间盘桓的赵云,借兵赵龙,一举把所谓的山贼盗马贼赶出本郡范围。
此为第三次,每一次都和世家有关。
桂阳赵家,是真定赵家的分支,或许以前作为赵国王室后裔,也算是世家。惜乎秦汉两朝,竞相打压,到最后连寒门也不是,勉强算做豪族。
赵纯自然是赵忠扶持上来的,宦官与世家的斗争,又不是一天两天。
你袁绍算什么东西,去零陵郡上任,不过也是一个太守而已,难不成你还认为自家的一下人送个名刺就能让我桂阳巴结?
“本官不在,”赵纯觉得不能在自家人面前发火,那算啥事,他正要转身进入后堂,突然好奇地问:“阿贵,袁本初的儿子被谁打了?”
赵贵这才回过神来,把自己了解的情况一五一十汇报。
“好好好!”赵纯心底觉得从来就没有如此爽朗过。
袁家也太特么能搅事儿了,当然,要是一般的女人,哪怕是别人的侍妾,这都不是事儿。达官贵人之间,互赠女人都很正常。
要是赵纯和袁家斗上,即便吃了亏,连赵忠都只能忍着。
赵云就不一样了,首先桑朵是他的妻子而不是小妾。其次,他是镇南将军,此前你袁本初是人家的手下,刚一转身就没有香火之情了?
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不要说袁绍,就是袁隗、袁逢都没法收场。
“阿贵,让鲍隆,不,还是你跟着领兵注意高丽风味的动向,记得能随机应变。”赵纯缓缓踱入后堂:“只要袁家出动超过十人进去,马上包围!”
陈应擅长于机变,因为钟钊把人带走,他和鲍隆两人终于如愿以偿,成为桂阳郡的郡尉。然而,担子可不轻,一直在领兵整个郡游弋。
袁绍知道了答案,非常扫兴。好在经过一次又一次失败,他的心态好多了,脸上故作轻松:“想不到赵太守日理万机呀。”
“桂阳人实在骄狂,”郭图身为颍川郭家的人,他最看不惯一些寒门或贫民装叉:“若不教训,荆州日后谁还服主公?”
“依卿之见何如?”袁绍心里恨不得把郴县踏平,却不敢造次,毕竟这里还不是零陵。再说那边的郡治在泉陵,本身就是县侯刘姓王国所在地,也要经过较量才能取得权利。
“主公,让子义和仁礼两位将军倾巢出动,不以此不能震慑桂阳人。”审配两眼一眯:“至于我们身边,不由你家派来的高手暗中在护卫吗?”
或许他和沮授与郭图和逄纪之间两个阵容存在着竞争,对外上却是一致的。
其实袁家派出的宗师早就随军,不过是文修,平日里深居简出,不露出半丝气息,连赵云都给瞒过了,还当了一阵保镖。
袁术的事情,给袁家敲了一个警钟,汝南袁家这块牌子,不是啥地方都好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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