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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跟你吵?”姚商乾气的吹胡子瞪眼:“是你做的事让人想抽你!”
“砰!”齐振华一拍沙发扶手唰的一声站起来:“你说什么?抽谁啊!我告诉你!说话注意点!”
这掐架的劲头简直,就是小辈们平时斗嘴的翻版。
一大把年纪还像毛头小子一样……佣人们想劝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当做没听到,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越活倒是越回去了……
齐振华作势就要挽袖子!姚商乾直接把外套一拖扔到沙发上:“怎么,想干架啊!”
“你别以为老子弃军从商,老子就打不过你!”
“你不弃军从商,你也没打过我!”
翻旧账是吧?如果说什么黑历史,他能给你翻出一大堆,说上一天一夜都不带重样的,何必自取其辱呢!
“你——!”
姚商乾指着齐振华鼻子准备骂人,那股子剑拔弩张的土匪架势跟自家儿子儒雅有度的气质简直是天壤之别。
姚承猛地推门而入,带进来一阵冷风,他跑的急身上的西装外套扣子都没扣住,外面的毛呢大衣也微敞着,慕汐跟在他身后跑进来,气喘吁吁。
一看清楚来人是谁,姚商乾脸唰的一下拉了下来:“慕丫头,是不是你!”不是说不让她告诉姚承的吗?怎么转眼之间就回来了,老一辈人吵架被他们插手,怎么说都有些丢人。
慕汐抓着姚承的衣角,缩了缩脑袋:“不是我……”
姚承回身把慕汐护在怀里,看向姚商乾:“爸,您也五十好几的人了,怎么比山楂还要让人不省心。”
“你说谁小孩子!”这话说得可太不中听了,这是被自己儿子嫌弃的节奏:“你小子翅膀硬了,敢这么跟你老子说话啊!”
齐振华冷笑一声:“跟你这么说话怎么了?你还说你不像小孩子?你瞅瞅你做的事,小孩子都不见得能做出来!”
还准备干架?逗不逗,几十年都没动过手了,老了老了倒是想起干架了。
简直粗鲁!
刚从南边回来,一个电话就把他叫过来,就为了跟他吵架啊?
“我女儿出事了,我当然着急。”
“事情都完了,你现在叨叨叨,有什么意思。”
“出事的时候我不在,你不是在吗?你怎么不见说句话?眼睁睁看着姚雪出事,眼睁睁看着齐宣那臭小子欺负我家小雪啊!”
得了,又开始了。
“齐宣他是因为军办的事情,迫于无奈才……”齐振华不知道该怎么跟姚商乾形容:“总之,我的儿子我最了解!你不知道就别乱说话。”
“你儿子你了解?”姚商乾冷哼两声:“你了解当初跟他说娶小雪的时候,他干嘛要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那时候连齐氏总裁的位子都不要了,直接把齐家老爷子气的住院,自己个儿在统令部一住就是半年也不说回家的事,差点就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一听这话,慕汐满眸疑问,看向姚承,后者却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准备过后再跟她解释。
“你别管过程怎么样,最后他是不是娶了姚雪?”齐振华压根不提过程就看结果。
“行,既然你这么说了。”姚商乾也来跟他论论什么结果:“我不管齐宣这次是因为什么,我不管军方给了他什么任务,他有多迫于无奈,总之我家小雪是不是在医院躺着呢?我外孙是不是没了?”
“你外孙?”说得好像就他一个人心疼一样:“那也是我孙子!孩子没了,我不难过?”
这话说得,姚商乾想打人:“你难过个屁!你这是难过的样子吗?你根本就是助纣为虐!难过怎么没见你拦着点!”
“姚商乾!”这么多年,齐振华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哪怕当年在部队里急眼了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你忘了你曾经也是个军人了吗?”
姚商乾顿在原地,黑色的眸子有些浑浊,但是里面承载着的颜色也曾经璀璨夺目过。
“齐宣不仅仅是齐宣,他还是祁晋琰,他是军区统委!他是一位军人!他有自己的职责,他有责任要保护国家和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他也有要奉行的准则!”
任何事情一旦掺杂了其他东西就变得不那么纯粹了,甚至还有些复杂,不好处理。
亲情,在一些方面而言也是如此。
“你忘了祁番在临死之前跟我们说的话了?”
祁番……祁番……这是一个深埋在记忆里几十年的名字,每次一提起来都是一段让人心痛到鲜血淋漓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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