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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了,白日的喧嚣在夜色的安抚下渐渐散去。繁星闪烁,夜灯长明。刚刚被机甲袭击事件狠狠刷了一把全国存在感的首都星在警方高度警戒下,不得不规矩起来,再无往日的肆意放纵,大街小巷寂静得落针可闻。
一辆黑色的防弹越野车在清冷的街道上穿梭。
倏地——
一发炮弹从街旁民居呼啸而出。
车被击中尾部,瞬间爆炸!
绚烂的光芒点亮了昏暗的长街。路边的民宅纷纷推开窗户,惊骇地看着在路中央安静燃烧的车辆。须臾,驾驶座的门被一脚踹开,一个穿着防爆服的人跌跌撞撞地下来,滚到路边。
暗处,几个特警穿着防弹衣,潜入了开炮的那所民宅。
庞鹤园挂掉通讯器,对坐在身边同样面色凝重的秘书说:“再订购一辆专车吧,挑防弹能力更强的。”
秘书说:“我建议您选择战车。”
庞鹤园摆手:“那需要军部的批文,先买辆一般的应急。”
秘书说:“您的专车遭受恐怖袭击,安全已经受到严重威胁。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我认为,违规操作也是值得的。”
可惜总统和军部的人绝不会这么通情达理。庞鹤园说:“他们失败了一次,短时间内不会再出手。我们更该警惕其他人的安全。必要时刻,可以与中央警察总局进行全面的情报交流,务必要制止这群持续作案的恐怖分子。”
车驶入酒店。
临下车,庞鹤园又接到一个电话,说恐怖分子已经抓到,并在第一时间承认自己特殊行动组组员的身份,供认自己的行动是受总统指示。
看来他们的猜测没有错,利意果然投靠了华家,才敢在总统还没有下台的时候,就等不及地落井下石泼脏水。
他对秘书说:“将消息通知总统办公室。”
华家想隔岸观火,没有这么容易。
曹琋和程岫在二楼餐厅的包厢里等。
程岫吃完夜宵,有点犯困,头枕着曹琋的大腿,身子躺在两张椅子拼起来的椅子上,哼哼唧唧地指挥曹琋给自己按摩肩膀。
庞鹤园进门,看到这样的场景,忍不住笑了笑:“小朋友应该早点睡,不然会长不高。”
这真是戳中他的痛脚了。
程岫说:“谢谢你的经验谈。”
庞鹤园挂衣服的手顿了顿,低头瞄了眼还懒洋洋躺着的小朋友,又看看旁边温柔地揉着小朋友头发的大朋友,刚要说话,就听小朋友抗议了:
“男人的头不能摸。”
大朋友从容地反问:“另一个头呢?”
程岫:“……”
庞鹤园:“……”
曹琋好似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不要脸到石破天惊的话,伸手倒了一杯茶给庞鹤园:“请坐。”
庞鹤园在他们的对面坐下来:“听说华副校长有意招揽你就读首都大学?”
曹琋说:“考得好就能进吧。”
庞鹤园说:“曹家小二是你的朋友?”
曹启刚是老大,曹启智就只能是小二了。
曹琋说:“严格说,算跟班。”
庞鹤园试探的两条路都被堵死了,只能低头喝了口水,重新调整思路:“你想做什么交易?”
曹琋说:“你不问问我有什么办法帮你反击吗?”
庞鹤园说:“我总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能力和你交易。”
“保益党被解散已成定局。”曹琋说,“到时候全国一百六十八个党派名额就会出现一个空缺,我想申请组建新党派。”
来之前庞鹤园已经做好了听他狮子大开口的准备,但还是被他嘴巴的宽度吓了一跳。
他不动声色地摩挲着茶杯的杯沿:“你的年龄不达标。”
曹琋说:“曹小二达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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