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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带着报复性的,我脱口而出:“为什么不可以?”
沈晨南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我知道这是他今天带我来这的目的,看着我心底的信念动摇。
他倏而俯身过来,将唇贴在我的耳边说:“不如回到我身边。”
他语气淡淡,里面夹杂着我不懂的艰涩,好似这几个字是他从喉咙里千辛万苦挤出来,冲破了禁忌之恋似的,又像是一种怜悯施舍,对一个被丈夫冷漠女人的怜悯,当然,淡然的语气中,还带着一抹嘲弄。
后面的我不用多想,只是前面的艰涩让我不懂,我看着他漆黑深邃眸子里的隐忍,仿佛我是他不敢触碰的雷区,但又忍不住伸出手。
怕,又想要。
这种矛盾在他的眸子里扩大。
我探究着,在他的矛盾里失神,看着他眸子里的复杂渐渐变成了痴迷,直到一片冰凉附上我的唇,像一股电流击遍了全身,脑子一下炸开了。
我迅速回神,推开了沈晨南,心快速的跳动,朝他吼:“沈晨南,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的头撞到了车顶,吃痛了一声,或许也没想会吻了我,脸上有懊恼之色,但无话可说。
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擦了唇,慌乱的推开车门,他骤然抓住我的肩膀,怒道:“睡都睡过了,老子不就吻了你一下,至于这么厌恶?”
我盯着他,他很生气,但又像是在用愤怒掩饰什么,故造声势,当时我懒得去想,挣开他,没说一句话下车。
刚才的行为我自己也有错,我想自己一定是自己疯了,就算傅容庭再怎么样,我也不该跟沈晨南有什么,脑子里乱极了,有怒有恼也有羞。
沈晨南没有追下来,我听着身后传来重击声,是手砸方向盘的声音,随后就是车子发动的声音,沈晨南开着车子走了。
看着车尾在我视线里消失,我停了下来,回头望了一眼红鼎天下,明明这里是我的家,可我不敢回去,我怕傅容庭真将苏姗带回了公寓。
在正室跟小三的争斗里,我想自己是最失败的正室。
但我在心里告诉我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傅容庭,这是你最后挥霍我对你的爱,对你的容忍,不会再有下次了。
我擦了不知何时落下的泪,转身决绝的走了,挺着胸,直起背,就算是落幕,也要给人留下倔强的背影。
这条长长的公路我走了很久很久,走到腿都快麻木了,心快麻木了,还是看不到尽头似的。
脑子里,苏姗勾着傅容庭脖子的画面不断地,不断地闪现,甩都甩不掉。
曾经多么幸福,现在就多么伤。
说什么药有三分毒,不准吃。
说什么孩子不急,慢慢来。
说什么楼箫大了,该有自己的空间。
说什么不放心我。
这都他妈通通是借口,他一早就预谋好的借口。
就等着这天将苏姗接进红鼎天下,坐享齐人之福。
有了今天,下一步是不是就该将她接进老宅了?
回了老宅,我从厨房里拿了一个铁盆子,将去医院买回来的药全都扔进了盆子里,我坐在地上,看着这些苦涩的药,嘴角凉凉的勾了勾,然后一把火烧了。
浓烟冒出去,老夫人以为房间里着火了,急得在外面拍门叫我,外面不止老夫人的声音,傅家的人都被我惊动了。
我怔了怔,从地上站起来,开了门,老夫人焦急的说:“小笙啊,你这是在房间里干什么啊,吓死奶奶了。”
我淡淡的说:“烧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让大家担心了,抱歉。”
傅宛如捏着鼻子问:“楼笙,你在烧什么东西,这么臭。”
傅宛如的孕前反应有些强烈,话刚落就忍不住想要吐了,楚天逸赶紧扶着她离开,担忧的道:“宛如,怎么样了?”
梁秀琴也跟着傅宛如走了,傅振华自从上次傅容庭为了我跟他起了冲突之后,对我态度也是冷淡,看着老夫人在这儿,稍微好一点,沉声问我:“小笙,你要烧东西怎么在房间里,现在六月的天气,着火了怎么办。”
“对不起爸,是小笙考虑不周。”我的语气一直是淡淡的,这傅家,如果不是傅容庭的联系,我根本与这些人不可能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而在傅家,除了老夫人的真心,这些人对于我也只是比陌生人稍好一点。
所以后来这个傅家支离破碎了,我除了为老夫人伤心,其余的人连一滴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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