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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独眼的楚五爷,身材并不高,并且很瘦,麻杆一样的身体,满头的白头发向后背着,他梳的油光水滑,一张长瘦脸上,左眼精光四射,但右眼却泛着白光,这支眼是瞎的,看样子里面装的有可能是玻璃球。
我也算是外八门的人了,但在这个独眼楚五爷的面前只能算是小字辈,而这个老家伙对我们这些明显的晚辈连正眼都不看一眼,对莫谷说话还算客气了。
独眼楚五爷并不跟我们在一起,他独自在一辆旅游车上休息,晚上的时候,工地上燃起了篝火,我们围在篝火边喝酒,朱标和墩子买回来很多啤酒和熟食,夫妻肺片就两盒子,酱猪蹄,鸡爪子一大堆,就是为了解馋的。
我坐在篝火旁想起未知的旅途,神情恹恹的不想说话,我之前问过小马和墨谷,这一次的目的地是哪里?他们告诉我,似乎是四川北部的山里面。
四川古称“蜀”秦代以前还被称为属国和巴国,嘉陵江以南重庆地区就是巴国的国界,而川北的地方原来属于古蜀国,后来被秦朝所灭,并入了秦国的版图,这一次要寻找的古墓从某种意义上讲,其实就是个埋藏很大秘密的地方。
朱标显得没心没肺,和这个碰完杯,跟那个碰杯,拿着酒瓶子猛吹,墨谷对我道:“不用担心,告二爷既然亲自出马,我想事情会很好解决的。”
“是啊,二爷都几十年没有亲自动过身了,他也说这次的事情很重要,并且他亲自带队伍,我想我们这支队伍才是重点,他带的队伍很可能是吸引别人的一个幌子。”小马也说道。
“我担心的是,我们这支队伍才是被人严密监视的,未知的事情太多,而且你们别忘了还有康德公司的人。”我说道。
“康德公司公司的人按照我的分析,完全不是这条道上的,但却行事狠辣,消息灵通,而且做事的方式喜欢走极端,说起来很有遁门的风格,但这是一家外国公司,我就有点想不通了。”小马说道。
“外国人懂个屁,据我所知国外的倒斗同行那些手段,都是明清以后逐渐从中国传过去的,过去的那些人盗墓,却的确是土渣子了,直接挖个洞进去,遇到危险死在里面的也就完球蛋”朱表撇嘴道,他向后斜了斜旅行车。
“依我看,这个独眼龙的老小子,就是一个异数,刚才蘑菇小哥也说了,此人辈分极高,听说过去也是传奇人物,这样的人怎么会孤身前来夹喇嘛?除非他就是那另一根筷子。”
朱标说的不无道理,这一点我也承认他的想法很正确,关键是我们所有人都跟这位前辈没有打过交道,好像唯一与他与他有过接触的就是墨谷了,所以我们把目光投向墨谷。
“他是仁哥介绍的,哑药就是他给的,我掌握的那种与粽子沟通的声音,就是跟他学的。我看他似乎八十几岁了”墨谷道。
“我靠!这人不简单啊?”小马说道,小马对告二爷的安排本来是没有任何意见的,但一听这独眼楚五爷快九十了,脸都绿了。
朱标更夸张,他几乎要跳起来了:“他娘的,这么大岁数,还要跟我们进山去?这老家伙图什么?要我说,到没人的地方我先把他给人道毁灭了,谁也别拦我,反正他进去了横竖是一死。”
朱标的骨子里面有那股土匪劲,我知道他不是说狠话,这家伙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我还是赶紧压住他的嘴巴,轻声道:“你他娘的少说几句,老家伙精的很,给他听到了没到地方就把你害了。”
墩子在一旁好奇的听着我们说话,墨谷一直没吱声,对于朱标的建议似乎并不持反对意见,但小马却这样想。
他说道:“不过他娘的我们是得小心着这老头,表面上他是一个人,其实他这样的人,肯定有安排自己的人在四周。”
朱标听了骂道:“老子就搞不懂了,你那告二爷整这么个人出来干什么?这不存心添乱吗?要这人真这么邪,我看着咱们得先下手为强,要么绑了要么做了。”
小马道:“我警告你别乱来啊,二爷提这个人来肯定有用意,咱们就买他的面子,反正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年轻时再厉害也没用,到时候要真要有什么不对劲,再说。”
……
第二天我们坐着旅行车出发,竟然是三辆旅行车一起开动,我这才知道,当时在外面忙碌的那些人竟然全都是这次行动的人手,小马告诉我,这里面有当地雇佣的下脚,不过都是打杂的,真正的队伍其实就六个人。
对于这样的大的行动,外面接应和帮助搬设备和装备的人是必不可少的,当初我们进太行山就是简单行装,但是这次不行,告二爷把什么都想到了,安排的很细致,这一点小马清楚。
我们目标是成都北面的广元市,这地方古称利州,地处四川盆地周北部山区、嘉陵江上游、川陕甘三省结合部,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封建时代杰出的女政治家——武则天的诞生地,是三国历史文化的重要走廊,因为再向东北就是汉中。
这里是四川的北部门户,我们心里有事,自然是抓紧赶路,这条路似乎是独眼楚五爷给规划的,到了广元之后,我们下车,旅行车继续向北开,通过秦岭隧道会后进入到甘肃天水然后似乎要在陕西宝鸡等我们。
而我们在将人分散开,从这里乘坐长途汽车前往青川县然后转到勉县,然后最后的休整地点而是在这个县城的的观音庙乡。
小马带着墩子去买票,我和朱标墨谷在外面等待,独眼楚五爷在公共汽车站到处溜达,我的一根烟还没抽完就看到小马一脸惊慌的跑出来,墩子并没有跟在他身后。
他一看到我就大喊道:“逃!”
说完他转身朝向另一个方向,大步流星跑得飞快,我和朱标都愣了,墨谷此时却一拉我们迅速转身快速的离开车站,慌张之下,我都被烟屁股烫了手。
“这是要闹哪样啊?”朱标问道。
“你没看到小马在玩命的逃跑,肯定是有雷子在售票大厅那里堵他哪,他娘的,这他妈还是被人给卖了,我早说不能找当地人了。”我骂道。
“别说话,快走。”墨谷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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