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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爱说不说。”
陆沅双手背在身后,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进了都督府,孟芊芊抱着宝姝去了汀兰院。
岑管事笑吟吟地来到陆沅跟前:“和夫人散心去了,还是夫人有办法,一直待在府里容易闷出病!”
陆沅蹙了蹙眉,问道:“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哭是什么意思?”
岑管事惊讶:“哭?谁哭了?夫人吗?”
陆沅道:“你只管回答便是!”
岑管事认真琢磨道:“女人为男人哭,不是为了亲,就是为了情,第一种不难理解,亲人嘛,见了面总是分外激动的,若是为了情可就麻烦了——爱而不得、辗转反侧、‘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陆沅的眼刀子嗖嗖的。
岑管事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也可能是被丑哭的。”
陆沅冷着脸走了。
岑管事打了打自己的嘴巴子:“学什么不好,学上上官凌的碎嘴子了!”
孟芊芊心里想着辰龙的事,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陆沅在书房看书,听着隔壁的动静,脑海里闪过岑管事那句“爱而不得,辗转反侧”,顿时黑了脸。
翌日,柳长生来了都督府一趟,告知孟芊芊东街的铺子有人闹事,他报了官,可对方似乎来头不小,官差见了不仅没把对方带走,反倒把他们的铺子围起来了。
柳长生把铺子改成相看的茶肆之后,生意暴涨,确实惹了同行的眼红。
但柳长生一直应对得极好,闹事的全被他打发走了。
若非棘手到了一定程度,柳长生是不会上都督府请她示下的。
“走,我跟你瞧瞧。”
她倒要看看,是有人眼红病犯了,还是趁着都督府失势,落井下石来了。
等她见到了厢房中的客人,才知自己全猜错了。
“给宛平公主请安。”
孟芊芊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
宛平公主坐在黄梨木打造的扶手椅上,这张椅子不是铺子里的,一瞧便知是她的下人亲自搬上楼的。
孟芊芊不由地想到了去哪儿都自带椅子与炭火的陆沅。
宛平公主是在学心上人的做派么?
再看她的打扮,一身粉色束腰罗群,外罩白色琵琶襟金丝纱衣,影影倬倬,身姿娉婷,头上梳着轻盈的回心髻,未用金步摇,而是以白玉珠花、珍珠发带为饰,应当是想呈现出一种少女的婉约与灵动。
她的脸上描绘了精致的妆容,眉如远山黛,唇若含朱丹。
平心而论,宛平公主的容貌是美的,如此打扮也并不会让人觉得突兀。
宛平公主慢悠悠地说道:“让本公主等你,你真是好大的架子。”
听听,连说的话都与陆沅的如出一辙。
孟芊芊平静地说道:“宛平公主闹了这么大一通,就是为了逼小九现身吧,小九既来了,外头的官差是不是可以撤了?”
宛平公主翘了翘自己的手指,欣赏着新染的指甲:“那得看你识不识趣。”
孟芊芊哦了一声:“此话怎讲?”
宛平公主不屑地说道:“本公主懒得与你兜圈子,你离开陆沅吧,自请下堂,或是让陆沅赐你一封休书,本公主会再为你寻一个如意郎君,嫁妆银子也由本公主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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