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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桑断断续续说道,低下了头,“大小姐,奴婢……奴婢……实在仰慕司徒世子,刚开始是不肯的,奴婢本以为,会跟着大小姐一起嫁到永兴侯府。可是大小姐……大小姐您根本不喜欢司徒世子,又有张姨娘的手段,还有老爷的偏心,奴婢担心,大小姐最后不能嫁到永兴侯府,才……才……”
“呵呵,这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了。”上官滢滢站了起来,很是感慨说道,“你为了你自己的一己私利,就要置我于死地吗?!”
“没有!奴婢没有想过要大小姐死!”彩桑慌忙摇头,“张姨娘说,只要坏了大小姐的名声就行,没有想过要大小姐的命……”
“哈哈哈哈……”上官滢滢忍不住笑了,“坏了女子的名声,比要女子的命还毒辣。彩桑啊彩桑,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朱婉清在外面听着声音不对,终于忍不住走了进来,正好听见她们的对话,脸都吓白了,忙走过来道:“这个背主的贱婢,还跟她废话什么?赏她一丈红!”
上官滢滢也知道不能留彩桑的性命,而且她的事,并不能拿到外面说,只能悄悄处置。
“娘,让我来。”上官滢滢定了定神,弯下腰,捏住彩桑的下颌,手劲一错,卸下了她的下颌骨。
彩桑立刻呜呜不能说话了。
“传院子里的下人都去刑阁。”上官滢滢对外面吩咐,“彩桑背主,偷盗财物,已经人赃并获,按家法,杖毙!”
外面的丫鬟婆子吓得一哆嗦,忙跟着去外院慎刑阁。
彩桑面如白纸,奄奄一息地被人拖了出来,扔到慎刑阁里。
几个粗使婆子拿了凳子和绳子过来,将彩桑绑起来,嘴里堵上麻核,当着所有下人的面,抡起大板子就往下捶!
彩桑一声声惨叫,但是什么话都叫不出来。
朱嬷嬷在慎刑阁守着人打板子的时候,朱婉清在缘雅堂的卧房里。
她看着上官滢滢,正色问道:“滢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给我一个解释。”
上官滢滢惨笑一声,缓缓拉开自己的衣襟,“娘,您要解释?——这就是解释!”
只见她洁白如玉的胸脯上,偏偏有一道长长的鞭痕,从左上肩一直延伸到右下腹!
鲜血已经凝固了,暗红的肉翻了出来,正在凝结,触目惊心。
朱婉清一下子站了起来,惊得扑上来,仔细看着她胸口的伤痕,“滢滢,滢滢,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受这样的伤?是谁?是谁害得你?!”
上官滢滢掩上胸口,偎依在朱婉清怀里,一长一短把昨天晚上的事全部说了一遍。
从张氏教唆上官建成送她画像给东临大皇子开始,到她半夜被东临锦衣卫督主李夏掳走,到送到东临大皇子的营帐,被他鞭打。
之后的事情她就含糊带过,只说冯嘉靖及时赶到,将她救走,后来又连夜送她回家。
朱婉清听得肝肠寸断,眼泪如落线珠子一样打湿了整幅前襟。
她马上明白过来,早上彩桑和张氏一唱一和的双簧,就是因为她们早知道上官滢滢昨夜会被掳走!
“滢滢……滢滢……我的滢滢……你受的所有苦楚,娘都会百倍还给那个贱婢!”朱婉清抹了一把泪,对外面高声吩咐道:“着人请张姨娘去烟霞阁说话。”
朱婉清派人传话,张氏本不想理会,但是她一时找不到大人联络,只能跟着那婆子来到朱婉清的烟霞阁。
那婆子看上去老态龙钟,并不起眼。
但是张氏一跨进烟霞阁的东次间,就发现不对劲。
那婆子出手如电,迅速扣住张氏的手腕,然后两手连点,掐住她的琵琶骨,用内力捏得粉碎!
张氏惨叫一声,歪倒在地上。——她苦练多年,而且一直隐藏得很好的功夫,就这样被废了!
“把她绑到柱子上!”朱婉清走了进来,拿着一根有倒刺的鞭子,递给那婆子,“给我抽!给我狠狠地抽!”
张氏大吃一惊,嘴唇翕合着哆嗦了半天,惊慌失措地道:“你要干什么?老爷知道了,不会饶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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