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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老朋友。”艾斯特尔一头漂亮的金发,他依旧和以前一样英俊帅气:“你最近似乎过得不错?”
“好啊,艾斯特尔,原来你还是个探子和带路党?总之,无论如何,我对你的到来表示欢迎!”莱恩给了半精灵一个热情的拥抱。
他和艾斯特尔之间经过几次并肩作战,交情已经足够深厚,而且如果不是半精灵在其中牵线搭桥,他没有那么容易得到木精灵的信任和援助。
大约二十多人的木精灵永恒守卫们跟在艾斯特尔的后面,他们总是充满着警惕观察着附近出现的所有人。
“您好,莱恩阁下,我是碧洛迪丝,来自永恒树林。”又一位女性林地领主站在了莱恩的面前,她的身材高挑,长相非常凶狠而且脸上画满了棕色的花纹,看起来就是身经百战之辈,林地领主的双手之上有不少老茧,还涂着厚厚的眼影,从人类的审美来说,莱恩很难认为这位林地领主算得上美丽:“您好,碧洛迪丝阁下,我是莱恩,莱恩-马卡多。”
“这位是我的丈夫,奥格罗斯。”一位强壮的男性木精灵走了出来,他仅仅只是穿着简单的胸甲和皮甲,除此之外身体所有的部分都被绿叶遮盖,在他的身后背着一把复合弓,腰间挂着一把藏在皮套里面的短剑,他的脸色并不好看,不过还是勉强和莱恩打了一个招呼。
木精灵是母系社会,在林地议会中,掌权的绝大多数都是女性,就算是森林之王奥莱恩,他实际上也更多听从于自己妻子和王后阿莱儿的命令,木精灵和王和后都是掌握着强大魔法的半神,其中阿莱儿象征着宁静、重生、成长,森林的合谐面,奥莱恩则是象征着野性、狂乱、为生存挣扎,自然界好斗的残酷面。
如果不是布列塔尼亚和木精灵之间有外交关系,莱恩都很难知道这么多,木精灵的使者每年都要再三强调,让骑士们离森林远一点,即使如此,许多的年轻游侠骑士依然会为了荣耀冲入木精灵的领地之中……
“欢迎来到我的领地。”莱恩平静地朝着这一队木精灵们表示了欢迎:“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我也这么认为,莱恩阁下,你向我们证明了你是优秀的圣杯骑士,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所以你才能得到我们的友谊,你应该清楚埃斯莱们对于人类有多么不信任,所以请你不要将我们对你的信任白白浪费,否则你要面对的是森林的怒火。”林地领主碧洛迪丝上来就是一番警告,而且相当地趾高气昂,她的下巴抬得很高。
莱恩却不吃这一套,圣杯骑士很冷静地说道:“信任是相互的,也是需要共同努力的,我们之间的信任是通过并肩作战和互惠互信取得的,而不是通过你们埃斯莱的施舍,我希望我们彼此之间能够抛开成见,进行平等的谈话,否则这种脆弱的合约注定无法长久。”
木精灵们沉默了,由于莱恩是使用精灵语说的内容,问询赶来的卫兵和人类们都听不懂自己的男爵在说什么。
唯有莱恩眉头紧锁,如果木精灵是这种倨傲的态度,那他们之间其实没有什么好谈的。
我或许是需要和你贸易,但是我绝对不会像孙子一样求你,就算莱恩这个时候退让,他们未来的合作也绝对不会长久。
历来,长远的合作永远是在相对平等和互惠互利的基础上。
木精灵也感觉到了眼前人类的不同,许多人类对于精灵有种天生的畏惧和崇拜,这让精灵在面对人类的时候总是能够先声夺人。
不过莱恩不同,在他的眼里这些尖耳朵和正常人类没有什么区别,与之相反的是,这货认为无论是那种精灵,本质上都不是什么好鸟。
唯有人类才是注定统治银河和万物之主,父亲是这么想的,儿子也是这么想的。
林地领主碧洛迪丝的脸上有怒气一闪而逝,不过木精灵随后联想了眼前人类的巨大威望和强大实力,她这才咳嗽两声,把语气放缓:“我们没有那个意思,莱恩阁下,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们希望的是能够在你的领地之中建立观测站和贸易点,我们不希望和你发起争执。”
“那么这样最好,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们,有些规矩我可以尊重你们的习俗,但是有些规矩不能因为你们而改变,如果能够在这点上取得共识,那么我想我们就可以继续谈下去,不知道碧洛迪丝和奥格罗斯意下如何?”莱恩接着说道。
“那是自然,人类有人类的法则,精灵有精灵的法则。”对于这点,木精灵是认可的,这群整天宅在森林里面几乎不出门的家伙最是要求别的种族远离森林,他们自然能够理解森林之外的规矩是不同的。
终于,在达成了某些方面的一致之后,木精灵们首先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他们要划出一小片土地作为他们在森林之外的据点,派出一队驻军建立属于自己的观测站,其中如果没有受到邀请,人类不得进入,但是作为回报,木精灵会协同迎击可能的入侵,也会为自己的观测站支付租赁费用。
同时,木精灵会和人类进行贸易,他们需要从人类这边得到极度缺乏的矿石和琥珀,以及十分缺乏的木头和粮食。
作为回报,木精灵会提供美酒和精美的宝石,还有丰富的手工艺品与人类进行贸易。
木精灵开出的价格非常地公道,甚至有些太公道了,但是莱恩明白木精灵们就是这种死脑筋的人,他们不在乎自己吃些小亏,他们在乎的是稳定和值得信赖的贸易伙伴,木精灵讨厌和人类玩欺骗和阴谋诡计,他们对人类抱有天然地不信任,而当一个人类商人花了二三十年的时间终于取得木精灵的信任之后他也许已经白发苍苍,但是对于木精灵至少八百年,长则数千年的寿命来说,人类的寿命实在太短暂。
所以寿命相对较长,品德值得信赖的圣杯骑士成了他们理想的选择。
谈判的事莱恩交给了自己的管家卡森伯格,木精灵开出的条件非常理想,双方只剩下一些小的细节需要商量。
莱恩和猎魔人艾伯尔溜了出来,莱恩很有兴趣地问道:“那么,艾伯尔先生,你这就要去准备炼金材料了么?”
“是的,我并非独自一人,我有个朋友,叫做聚勒,也是猎魔人,他正在旅馆里面等我。”艾伯尔表示自己要先回旅馆:“有些吸血生物出没的事我也需要确认一下。”
“好吧,正好我也有事。”莱恩心想奥莉卡还在家里等自己呢,于是男爵也不再久留。
艾伯尔告别了莱恩之后,独自一人回到了旅馆之中。
这是一个小型的由两层楼组成的旅馆,这种旅馆在旧世界里面非常地常见,小院,栅栏,木制的桌椅和长凳,简单的陈设,就是猎魔人旅行中最经常休息的地方。
“艾伯尔,你回来了?情况怎么样?”一个年轻的猎魔人就坐在旅馆的大厅里面,他正在吃着午餐,配着麦芽酒。
这位猎魔人看起来年纪大概不到三十,不过身上也是伤痕密布,他的身后一样背着两把长剑,见到艾伯尔来了,他挥了挥手,朝着艾伯尔示意自己在这里。
艾伯尔坐了下来,然后朝着旅店的店主喊道:“先生,请再为我们来一盘马肉香肠和一杯大麦酒!”
“好的,猎魔人。”店主应了一句,不是很热情,也没有明显地厌恶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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