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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今天早上没选择骑自行车出去满山溜达,因为风实在太大,加上昨晚熬夜睡得不够,陈言七点多起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有点晕呼呼的。
看床上虞移很没睡相的抱着被子睡得正香,陈言轻轻带上门下楼,天气冷了,一条也窝在狗窝里不出来,陈言拎着一罐罐头过去,一条狗嘴翘得老高,陈言打开栅栏蹲在狗窝前连哄带骗才把一条从她的小别墅里哄出来拴上牵引绳,带上一条准备出门去买点菜什么的。
因为租房子的外地人多,隔壁村的菜市场居然也慢慢壮大了规模,陈言牵着狗一路走过来卖什么的摊位都有,特别是路边新增了很多拉着花卉的小卡车随停随卖,把道路拥挤程度又增加了一个数量级,临近过年,悦省人都喜欢买花卉和金橘树,陈言家不过年所以不张罗这些,一人一狗直奔菜市场。
陈言自己平时吃饭非常简单,考虑到虞移硬住进来,既然接受了就还是认真对待人家,陈言买了一些肉类排骨什么的,两只手拎得满满当当。
“小陈放假了吗?”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传过来,陈言闻声望去,是抱着一盆大花蕙兰的珍姨。
“珍姨,”陈言赶紧迎了上去“很久没见你,你儿子他们回来了吗?”
“我儿子后天就到家,”珍姨显然是专门出来买年花的,她的电瓶车上还载着一盆跟她怀里同款的大花蕙兰“儿媳妇的公司放假早,她想念小孩就先回来了,昨天早上到的。”
“那很好啊,等你女儿女婿回来,一家子热热闹闹。”陈言点点头,寒暄两句,正准备开溜。
“怎么是你自己出来买菜啊,”珍姨把怀里的花放下“童童应该放假了吧?她怎么不来买菜?”
“她啊,”陈言的表情似乎都已经忘了葛玥童是谁了,一脸回忆很久远的事情的样子“嗯,她辞职了,都好久了。”
听说葛玥童从陈言家辞职了,珍姨微微愣了愣,然后笑笑说:“这样也好,她也大了,总是这么跟着你也不是办法。”
“是呢,”陈言也是这么觉得“走了挺好的。”
跟珍姨告别以后,陈言拎着东西牵着一条有些费劲的往家走,有点后悔没带个买菜车,那个拖车以前是葛玥童经常用的,就放在后院车库里。
想起车库,陈言又提醒自己等下回家记得把七万开出去溜溜,一个多月没动弹了,再这么放下去电瓶怕是要没电了。
陈言回到家已经快九点了,虞移好像还没起床,陈言这几天也够累的,所以早上并不想做饭,他买了两盒馄饨,一盒冻在冰箱里,一盒放流理台上准备煮出来当早餐。
整理完食材,陈言到后院把七万打着了,旁边的车库空着,这几年村里的车越来越多,齐叔经常停车过来,但是现在临近过年,齐叔家要用车的时候多,自然不会停过来。
陈言上车看了下油表,决定等会儿吃完早饭开车出去溜溜车,一拉开车门虞移就站在跟前了。
虞移显然是刚睡醒,粉色的头发胡乱支愣着,没戴眼镜,睡衣外面套着一件外套,看得出来下楼下的很匆忙。
“学长,我还以为你把我扔这儿自己跑了呢。”虞移边说边打哈欠,两只眼睛泪汪汪的。
“二十分钟以后吃早饭。”陈言没给车熄火,绕过虞移就往厨房去,狗窝前面的栅栏限制了一条的活动范围,但是丝毫不妨碍一条对虞移的敌意,虞移跟着陈言回屋的时候,一条正冲着虞移亮牙花子。
“学长你这狗怎么这样啊,”天冷风大,虞移紧了紧外套,跟在陈言后面进了屋“昨天我到这的时候她就一直叫个没完没了的。”
陈言根本不想搭理虞移这个话篓子,吵得他烦死了。
煮馄饨的时候虞移应该是上楼洗漱去了,陈言看了看时间,把手机放在流理台上给很久没联系的向激川打了个电话。
“嗯。”向激川接起来只是嗯了一声,陈言知道这是向激川在生气,上次去湖城硬怼了向激川的查岗以后,还没有再联系过,陈言知道自己回到前城的当天就应该给向激川打这个电话,但是因为乱七八糟的事情一直拖到了今天。
“生气了?”陈言做饭一向大路菜不矫情,正在往锅里倒鸡汁,滚开的水伴着鸡汁入锅,泛起一阵鲜香的雾。
“嗯。”向激川好像是肩膀夹着手机,双手在敲键盘,陈言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估计是向激川办公室看片子用的那台台式机,机械轴的声音很好听。
“过完年我去接你,”陈言搅动着汤锅,准备往里下馄饨“所以别这样了好不好。”
“道个歉很难?”向激川显然不满意,但总算开口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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