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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去更衣室,换上紧身小背心和马裤,以及长马靴,戴上黑色礼帽。
工作人员牵出她的马,这是一匹纯种马,通体雪白,鬃毛鲜亮,肌肉健硕,体态匀称,而且训练有素,恭良温和。
清淼搂着它的脖子,温柔地拍拍它的额头,俯下身,在它耳边打招呼,“小白,想我了没?”
小白温驯地蹭了蹭她的手。
清淼牵着它走到马道上,翻身上马。
缰绳一松,小白撒开四蹄,在马场上奔跑了起来。
清淼握住缰绳,身子向前倾,双脚用力地蹬住马蹬子,策马扬鞭。
马越跑越快,穿过草地和树林,一路狂奔,四蹄腾空。
渐渐超越了其他马匹,遥遥领先。
清淼半蹲半站在马蹬上,随着它的节奏一起一伏,像腾云驾雾般。
凉风在耳边呼呼地吹过,所有的烦恼、压抑、不堪,一扫而空。
脑子里缓缓升起一种不现实的逍遥感,轻飘飘的,一直往上浮。
此刻的她,心灵涤荡,仿若重生。
没多久,一匹体型高大威猛的纯种汗血马,追了上来,很快,便越过了清淼的马。
那匹马,毛发火红,浑身不见一丝杂毛,像极了《三国演义》中的赤兔马。
马背上的男人,更是英姿飒爽。
一身帅气的英伦马服配着长统黑色马靴,宽肩窄腰大长腿,身形端直笔挺,飞扬洒脱,意气勃发。
蓦地,男人回眸,冲她一笑。 是傅少骞。
那张原本英俊冷傲的脸上,难得地露出得胜与激将的表情。
清淼不甘落后,扬鞭催马加速,冲了上去。
两人两马,一红一白,忽前忽后,你追我赶,往树林深处跑去。
夜色渐浓,骏马奔弛,忽啦啦惊起一群野鸟。
小白受惊,瞬时变得焦躁起来,扬蹄嘶鸣,不受控制。
清淼重心不稳,下盘被甩得离了鞍,身体直往下跌。
她暗道一声“不好”,铁定要摔下马了。
傅少骞闻声,立刻收紧缰绳,喝令他的马跑到清淼身边,手臂一伸,抓住了她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力将她拉到他的马背上。
清淼坐定后,这才舒了口气,虚惊一场。
小白交给助理教练安抚。
两人原路返回。
清淼被傅少骞搂在怀里,浑身不自在,想挣开,可是马奔腾不停,她怕摔,怕疼。
傅少骞一手拉着缰绳,一手轻轻扶着她的腰。
纤细柔软的腰,盈盈一握。
他的下颔,正好抵在她的头顶上,鼻尖嗅到淡淡的清香。
清淼感激地说:“谢谢你啊,如果不是你,我肯定会被摔得很惨。”
傅少骞唇角微扬,“性子还挺辣的,可惜,压根就不会骑马。”
声线低沉、穿透,飘进清淼的耳蜗。
她不服气,“我骑龄一年多,觉得自己骑得蛮好的,刚才不过是因为小白受了惊吓。”
傅少骞骑龄超过二十年,不屑一顾地说:“你基本功没练好,别乱找借口,会骑的话根本不会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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