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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齐无忧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盯着自己的书案怔愣良久。
嗯?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桌案上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齐无忧脑中灵光一闪,大喊“梅雪,我的心肝儿呢。”同时起身,将自己的书案翻的乱七八糟。
哪里都没有,不会被贼偷了吧。
梅雪此时正在刺绣,听着齐无忧的喊声愣了一下,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齐无忧说的心肝儿是那方砚。
看着齐无忧的动作,梅雪仔细回想了一下,晚膳时还看到它在桌子上,后来,睡觉,然后来了刺客……没学恍然大雾般开口“公主,您昨晚用的什么打刺客?”
齐无忧愣住了,昨晚,几人打的地铺,齐无忧睡的离书案最近,发现人影,齐无忧随意抄了桌上的一件东西防身。
齐无忧仔细回忆了一下,砚台,对,就是砚台。
当即喊来玉棋,让她在喜车外找。
齐无忧也坐不住,出去跟着一块找了。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
玉画带着早膳来时,听说了公主在找砚台。
“公主的砚台想必是被昨晚的刺客拿走了。”玉画说,“昨晚,奴婢亲眼看到,那人逃走时,手里拿着一块四四方方的东西,可天太黑,奴婢也没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今日一大早,奴婢也没有听说谁丢了东西,那……”玉画顿了一下,“想必就是公主的砚台吧”。
齐无忧顿感如五雷轰顶,整个人都不好了。
“公主?公主?您没事的公主?”玉棋赶忙来搀扶齐无忧。
齐无忧任由玉棋扶着,跌跌撞撞回了喜车,然后扑在梅雪怀里哭了起来。
唉,梅雪叹了口气,那砚台可是公主病愈后何昭仪送的,上面还刻了字的,公主平日里报备的不得了。这一下子丢了,公主伤心是正常的。
梅雪只恨自己昨晚不能露面,不然死也要把公主的砚台,从贼人手里抢过来。
玉琴见公主哭的如此伤心,狗贼,别让我知道你是谁,否则我非得给你点颜色看看,看你还敢不敢拿我们公主的东西。
啧,真后悔昨晚没追上去多打两下,说不定还能把公主的砚台抢回来。随即又在心中将那个刺客骂了个狗血淋头。
河对岸。
“阿嚏,”宣夜阑揉揉鼻子,今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老打喷嚏。
卢宇凑过来,嬉皮笑脸地低声问道,“你说是不是人家公主发现了你偷偷拿走了人家的砚台,正哭着鼻子骂你呢。”
“滚,什么叫偷偷拿,我拿的正大光明,谁让她拿这玩意砸我的,哭鼻子也是活该。”宣夜阑嫌弃道。
卢宇“……”啧,幼稚鬼。
齐无忧这边冷静下来,悔不当初。
呜,这案上那么多东西我怎么就偏偏拿到勒我的心肝,我怎么跟娘亲交代啊。
眼看着齐无忧又要哭了,梅雪赶紧安慰道,“那刺客来这就围着喜车转悠,应该就是冲着公主您来的,这到宣国皇都还要走好几天呢。万一刺客再来了,咱们抓住他不就把您的心肝儿拿回来了。”
齐无忧“……”谢谢,有被安慰到,为了拿回我的心肝儿,我当当诱饵也没什么,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心肝儿。
贺云求见,“公主,该启程了。”
齐无忧抹了把脸,“好,启程吧,本公主已经准备好了。”
看着齐无忧通红的双眼,贺云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出去了。
这河虽长,却不深,且水流不急,淌过去就行了。
这时,已经隐隐看见了河对岸的人影,想必接亲的队伍已经在对岸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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