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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设私塾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谢慎首先要去搞定的就是郑训导。
少年现在与郑训导的关系也算不错,有些话也可以直接说了。
却说谢慎与郑训导一番畅谈后,郑训导十分爽快的答应了,并且提出一年只收四十两的束脩。
要知道郑训导现在不仅仅是举人身份,还是官学教官,与当年在杭州宁府任西席先生不可同日而语。
何况郑训导这次要教习的还是普通农家的孩子,比之宁家族人基础要差的多。换句话说,郑训导要在这些孩子身上花费更多的精力。
还是谢慎看不下去硬是把束脩钱加到一百贯一年,也算是凑个整。
议定教书先生这件事,谢慎便开始着手挑选宅院来做私塾学堂了。
在这件事上谢慎充分征求了郑训导的意见,最终租下了毗邻县学的一处跨院。
之所以选择这里不是因为租金便宜,而是因为这处院子就在县学旁。
学习的氛围和环境在谢慎看来是最重要的。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对这些心智尚未成熟的孩童来说更是如此。
要不然,也不会有孟母三迁的故事了。
谢慎希望县学生员的成功经历能够成为这些农家孩子的榜样,也希望他们有朝一日也能够考取秀才功名。
这处宅子一年的租金是五十贯,加之给郑训导的一年一百贯的束脩,花费已经在一百五十贯。
这还没有算学堂要购置的桌椅,以及笔墨纸砚等文房用具。
这些可不是世家子弟,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谢慎虽然替他们交了束脩,准备好了学堂,但若是没有笔墨纸砚,这个学他们还是上不起的。
这一点谢慎深有感触,当初大哥谢方为了让他能够进学不惜去扛大包卖苦力,可见供养一个读书人是一笔巨大的开销。
谢慎会尽全力使得上学的开销降低,让他们能够把心思都放在读书上。
搞定这一切,谢慎只用几日的工夫,也算是效率很高了。
开设学堂属于私人行为也算善举,但有一环却是无论如何都绕不开的,那就是吴县令。
吴县令再怎么说也是余姚的父母官,如果谢慎绕开他直接开设学堂吴县令心中肯定会不舒服。
而且谢慎请的教习还是郑训导,那可是有大明官职编制的。
准确的说吴县令和郑训导还是上下级关系,虽然不是直属但上级就是上级。
吴县令如果不爽想要借故敲打,完全可以拿郑训导开刀,毕竟郑训导也可以算公然揽私活了。
故而谢慎在租下宅院后便径直朝县衙而去。
县衙前的衙役早已和谢慎相熟,当即把谢慎让了进去。
少年跟着衙役一路穿堂过院来到后衙,询问县尊最近可是公务缠身?”
衙役奇道:“谢小相公怎么知道?”
谢慎淡淡道:“这不奇怪,平日都是你先去禀报,再带我去见县尊,今天却是直接把我引入后衙,应该是怕两次禀报惹恼了县尊吧。”
“谢小相公真乃文曲星也,不过这也只有您能不经禀报先进县衙,这是县尊大老爷特地嘱咐过得。若是换了旁人,小的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放进来。”
谢慎对衙役的恭维不置可否,人得有自知之明,他在吴县令心目中的地位绝对没有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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