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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衡了一番利弊,谢慎还是决定答应宁员外和刘太监合作。
简在帝心虽好,但那也得让天子惦记好的一面。
要是弘治天子这个老板一上来就看谢慎不顺眼,那他的仕途也就完了。
宁员外自然乐得如此,作为中间人他也将从棉花种植中获益。
二人用过一顿便饭就直奔镇守太监府而去。
海涂种植棉花是谢慎提出来的,故而他的意见就显得举足轻重。具体怎么合作,采取什么形式很大程度上要看谢慎的意见。
从外观看,镇守太监府和其他大员权贵的府邸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谢慎和宁员外一起从偏门进了府中,在门官的引领下直奔后花园而去。
这当然是为了谢慎的清誉计,若是让人看见浙省新科解元和大盐商宁益一起进了刘太监的府邸,那势必会在江南文坛掀起轩然大波。
二人来到后花园后,那门官笑吟吟的说道:“我家老爷正在打拳,二位可能得稍等片刻了。”
说完他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谢慎奇道:“这刘太监还喜欢打拳?”
宁益捋着胡须道:“这有何奇的,无非是强身健体罢了。不是老夫说你,你这身子也太羸弱了,该多练练。”
谢慎讪讪一笑道:“晚生平日里醉心于举业没有太多空闲,不过现在距离春闱还有半年,倒是可以找时间学一学五禽戏。平日里耍上一耍倒也不耽搁求学读书。”
二人结伴往前走去,果然见到刘太监在打拳。
谢慎十分礼貌的站定看着刘文将一整套拳法打完。
在一些野史杂记中,太监往往是与神秘武功联系在一起的,这一点在后世文学体现的更为淋漓尽致。
不过谢慎并不认为刘文也是个大内高手,他打的最多也就是个健身功用的拳法罢了。
刘太监吐气收神转过身道:“宁员外,咱家刚刚这一套拳打的可有精进之处?”
宁益笑声道:“刘公拳法愈发纯熟了,老朽自愧不如!”
太监也是喜欢听恭维话的,他笑吟吟的拉住宁益的手臂道:“若是宁员外喜欢,咱家可以教你。”
虽然刘太监还没有竖起兰花指,但谢慎却已经感受到一股恶寒,要不是念着此行要得到个靠谱说法早就拂袖而去了。
“谢解元也来了?好,好啊。咱们快到屋里说!”刘文眼中闪过一道光彩,当先迈步朝书房而去。
三人进到书房分主客坐定,刘太监便咳嗽一声道:“谢解元乡试折桂真是可喜可贺啊。若不是前几天染了风寒咱家也想去鹿鸣宴给谢解元道个喜呢。”
谢慎拱手谢过,心中却道幸好你没来,不然读书人欢庆的鹿鸣宴就要被毁了。
这倒也不是他对太监有偏见,实是因为二者的圈子几乎没有交集。
私下里见面相处自然另说,但要在鹿鸣宴这种文人相庆的场面和一个镇守太监相伴谈笑,谢慎实在是做不出的。
既然要在文官圈子里混,谢慎就不能太过自我了。
双方各自说了一些场面话,那刘文便不再遮掩,沉声道:“想必宁员外已经将事情和谢解元说过了,谢解元可还有疑惑之处?”
谢慎稍稍平复了心情,朗声道:“这合作方式刘公可有见教?”
刘文捻了捻手指道:“这个咱家不想去管,全凭谢解元操办,不过有一句丑话咱家说在前面,咱家不可能给谢解元留下任何凭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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