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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北溟是王爷,夜北廉是太子,太监主管这么一吆喝,两者的地位差别昭然若揭。
陈怜儿本在犯花痴的脑袋也瞬间清醒了过来,好皮囊也罢,俊美无双又如何,届时夜北廉为帝,夜北溟撑死也只是个臣子。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夜北溟没有母妃亦没有其他势力支持,他最高也不过是个王爷。
夜北廉却是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来,等着夜北溟上前见驾。
夜北溟骑在了骏马之上,一双灰瞳流光婉转,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讥色,“还请皇兄原谅,臣弟力战血云兽,膝上不小心受了伤,就不下马行礼了。”
说罢,他还不忘一撩长袍露出了长腿,只见他左膝之上,果然包了厚厚一层,隐隐可见血色。
酒楼上,云笙的嘴角抽了抽,可以想象,这会儿太子夜北廉的神情一定精彩的很。
狐狸就是狐狸,在哪里,在什么人面前都是狐狸呵。
夜北廉眼底,闪过了一抹阴测测的暗芒,华丽的长袍下,一双手已经愤怒地颤抖不已。
人都受伤了,自然不好强求他下马行礼,今日他若是强令其下马行礼,反倒会落人口实。
他只得摆出了副笑脸来:“皇弟既然有伤在身,又为何不早说,天寒地冻的你还是快些回去休息的好,运送血云兽进宫的事,就交由本宫来处理好了,你们几个还不让开。”
太子说罢,已经迫不及待地往夜北溟身后的兽车走去。
传说血云兽体内的魂石,很是特别,夜北廉早就生了念头,想将其押送进宫后,再恳求大周帝将魂石挖出赐给他。
见夜北廉如此无耻,陪同在兽车两旁的程白和步九霄两人互看一眼,退到了一旁。
兽车上,蒙着一层厚厚的防水油布。
太子夜北廉见了,迫不及待走上前去,一把掀开了布。
哪知他才刚揭开油布,兽车剧烈的一个震动。
“吼--”
兽车上,传来了阵轰然兽鸣,一头大地暴熊的熊掌隔着兽笼朝着太子夜北廉的面门拍来。
夜北廉没料到牢中的血云兽竟还是活的,没个提防,吓得退了数步,脚下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太子虽是躲闪开了,丹他的脸上还吃了记熊掌掌风,狼狈地多了五条爪痕。
“你……夜北溟,你意欲为何!”夜北廉何曾这般近距离接触过魔兽,吓得肝胆欲裂,再看身旁,陈怜儿粉脸微变,围观们的民众们也都是议论纷纷,顿觉颜面尽失。
“呵呵,太子殿下,这就是你不对了。北冥王在信中已经说明,他要押送血云兽返京,可没说血云兽是死的,这次王爷和臣等三人,应武轩无极馆馆主之命,活捉了一头血云兽,用来给武馆武生强化身体之用。是太子你强要押送血云兽进宫,又猴急得很,自己掀开了油布,眼下却来怪罪我们,当真是笑话。”
一旁的程白毫不客气,指桑骂槐,将太子讽刺的一文不值,“唉,有些人就是好命,哪像我们,大过年的还在外奔波,忙死忙活,还要被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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