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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每天都去才行,这件事被杨家那个大夫人闹得这么大,公然打我们的脸,你要不紧跟你姐姐,以后真的什么都轮不上了。”张氏疲惫地闭上眼睛。
她知道杨家敢光明正大地打她们的脸,背后肯定有朱家人撑腰,谁不知道朱家和杨家交情比海还深。虽然她深恶朱家的做派,但是需要巴着朱家的时候,她也决不手软。
“我自然能嫁如意郎君。”上官飘香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侧头对着一人高的大穿衣镜照自己的影子玩。
“呵呵……”张氏没有再说下去,挥手道:“你先出去吧,太医应该要来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外屋传来丫鬟的通传声:“夫人、二小姐,太医来了。”
上官飘香忙出去将太医迎了进来,给张氏看诊不提。
张氏已经将紊乱的真气重新导回正道,不担心别人给她看诊了。
上官建成跟着进来,听那太医说了几句,“……上官太太这是一时气急攻心,不过解救及时,倒是没有大碍,开几幅药调调就好了。”
……
王世宇和上官飘香的事,不可避免经由某种渠道,很快传到了东临。
“呵呵,居然有人敢算计我的女儿……”有人在黑暗中嗤笑,“那就付出代价吧。”
敢动我女儿,自然是拿你儿子来偿罪。
……
转眼到了上官景辰整十岁生辰的日子。
上官府张灯结彩、披红挂绿,装点得十分热闹。
西昌国习俗,一般老年人过生辰是过九不过十,取虚岁见礼,但是孩子的话,就不一样了。
男孩子十岁一定要足岁才过,俗称“出头”,女孩子十岁则是过虚岁,就是在九岁的时候过。
上官滢滢一大早起来,就带着丫鬟婆子在内宅四处奔走,查看酒席花厅的摆设,杯碗盘碟是否成套备齐,厨房的菜是否准备充足,耍技艺唱戏的艺人是不是就位,客人的座次是不是排放整齐,另外还有给贵客起息宴坐的后堂厅室是否打扫洁净。
张氏上次被杨大夫人气得吐血,一直病怏怏的躺在床上,没法帮上官滢滢操持这一次小辰的生辰礼。
上官建成看着心疼死了,每天守在张氏床边,也不去管上官景辰的生辰礼要如何办。
上官飘香吃了个大亏,老实多了,不再动辄带着人出去,而是在家里一边给照顾张氏,一边帮上官滢滢打理上官景辰生辰礼有关的事务,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很快尖尖的小脸就又瘦了一圈,越发只有巴掌大了。
到了快辰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上官滢滢刚想坐下喝杯茶,等到卯时就出去二门上迎接很快就要陆续到来的宾客,就见彩桑拿了一个小盒子走进来,对她道:“大小姐,有人送了礼物来,指定说是让您亲自拆开。”
“给我?”上官滢滢好奇地接过盒子好奇看了看,紫檀木的精美盒子,打开小小的锁头,里面躺着一封红印子信。
她义兄的手笔,居然大白天的收到义兄送的信!
上官滢滢眸子里透出兴奋的光芒。
她欢快地手指跳动,拆开了那一般人拆不开的信封,取出里面的素白青宣纸看了看。
她只瞥了一眼,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双唇抿得紧紧地,握着信纸的双手不由得紧紧捏着,纸张都快被捏破了。
彩桑见上官滢滢这般模样,心知是出了事,大气都不敢出,垂手侍立在她身边。
上官滢滢面上虽然勉强保持镇静,但是心里已经翻腾起来。
只见义兄给她的信上只说了一句话。“上官府西一里,定情河,有人欲污景辰之身世血统。”
上官滢滢面上渐渐沉肃,用手将那信纸揉做一团,扔到身边桌案上的白玉飘花镂空香炉里,里面的暗火很快将那信纸席卷,烧成灰烬。
有人欲污景辰之身世血统……
这短短的一句话,已经让上官滢滢出奇愤怒,这是妥妥地要往上官景辰和她娘亲朱婉清头上泼脏水啊!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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