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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目手苏兴怀,从前本为裕州某处中型城池内,苏姓修真家族子嗣,后拜得魂修为师,随其师长四处游历,却又因观念相悖之故,最终叛出师门,改换身份入了浑德阵派盗取阵法真传。
事情败露后,即为浑德阵派以护山大阵灭杀示众,以儆效尤。
他所修秘法,以夺取修士眼目为手段,故被称之为“摘目手”,只是此人虽为浑德阵派虽杀,却留有诸多疑问未经解决。
其中最为令人不解的,便是苏兴怀身为魂道修士,为何对阵法一道意动,甚至敢直入仙门大派动手,其身后究竟有何倚仗,到最后也是不得而知。
如今骤然从桂芷口中听得此人名姓,应芙君登时便难以置信。
“苏兴怀死后,各派皆加重了对魂修的防备,其手段也递交我等知晓,在下敢肯定,这邪物气息与当年的苏兴怀如出一辙,大有可能就是同一物什!”众人惊愕之中,桂芷又更加肯定地道出后续几句,表情坚然。
座中一时静默半晌,又听沧合剑尊易长殷发问:
“那苏兴怀死时是何境界?”
应芙君登时答道:“真婴大圆满!
“且他在我派潜藏更不止数百载,贫道还不曾接管此界宗门时,他便已经久在门中了。是以真婴之后,苏兴怀又领了长老之职,这才能够接触到我派阵法一道的真传典籍。”
易长殷闻此,只得长长一叹:“那邪物能影响到剑尊,苏兴怀必然已远远不止真婴境界了。”
“但距他死时到如今,亦不过百载岁月,突破尊者那还可说是修行有成,而想要动摇剑尊,便是魂修,也得要外化后期吧,这如何可能!”应芙君面上愁云更为浓重。
“如何不可能?”姜牧以手抚膺,将心中想法娓娓道来,“要是能有在贵派护山大阵底下活命的能耐,短时使实力大增对其来说怕也是小事一桩,不过——”
他话锋一转,正襟危坐起来:“贫道却不以为他是后来机缘所致。
“若从一开始,这一切就在他的布局中呢?”
姜牧理了理思绪,又道:“无论什么苏家子嗣,还是魂修师长,皆乃他捏造而来……苏兴怀此人,只怕根本就是一具外化分身!”
桂芷的眼睛霎时亮了起来,惊呼道:“若本就是尊者之身,就可解释他为何能蒙蔽宗门检视,与在阵下活命之事了!”
就算分身破灭,本身亦不过是受到伤损,不至于亡故当场,若是以此为代价,换取仙门大派传承,只能说是一本万利!
座中几人心底猛然生寒,皆有肃清宗门之念冒出。
许久后,又听施相元道:
“苏兴怀之事,探查难度不小,极有可能须深入蛮荒,偏如今禁州异动连连,我等无法轻举妄动,便推后再议……
“那两名混入裕州的邪修呢,可知是何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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