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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着火把的御龙直们,在沈括派来的技术官员的指导下,开始点燃了第一个烟花的引信。
他的人生,从他父亲去世开始,就不断下坠。
于是,一家人就坐在这院子里,静静的看向皇城方向,欣赏着那从宫墙砖瓦之上,绽放的烟花。
就连他生平最得意的欢场,也不断有红颜,对他失望至极,弃他而去。
晚上的宫宴菜肴,就明显比白天的要丰盛、好吃。
如今的‘烟火’,更多的是类似于现代的小朋友们玩的那种。
晏几道被徐婆昔这么一打击,顿时垂头丧气。
他的心态,也和他当年写的那第一首被传唱的《临江仙》一般——流水便随春远,行云终与谁同!
“存中,这就是烟花?”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早已被清理出来的凤翔閤上。
文彦博听完,一张老脸,顿时就笑开了花。
然后,在凤翔閤的对面,那内池沼之旁的空地上。
他当即问着自己的妻子:“宫中如何?”
两辆马车,缓缓的从夜色中,为数十名扈从,护卫着回到文府门口。
“阿弥陀佛!”开宝寺中,一席紫袍的金总持,望着大内天空上的烟花,忍不住稽首而叹。
“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
于是,弃了吏部安排的差遣。
晏几道看向徐婆昔那张精致妩媚的年轻脸庞。
而且,很可能无论吕家有没有人在朝,他们一直在送。
皇室成员,自是来到第三层的阁楼之顶。
而且,极为精致,艺术气息,扑面而来,光是摆盘,就有十几种不同的形制,光是卖相,就已经甩了那些现代的网红店十几条街。
晏几道,就是其中之一。
向太后微笑着点点头:“六哥怎忽然问此事?”
文氏也拜道:“女儿给大人问安了。”说着就磕了一个头。
此时,宴席也吃的差不多了。
尤其是这个季节的淮白鱼(淮河的翘嘴),肉质细腻、肥美,吃到嘴里还有淡淡的酒糟香味,至于白鱼的鱼刺?自是早就被御厨们用各种手法去掉了。
他记得的,去年好朋友沈君龙、陈廉叔,看他对自己家的歌女小颦、小莲、小云,情有独钟,有意成全。
徐婆昔掩嘴一笑,上前环住了这当代的柳三变的脖子,红润丰满的嘴唇蹭了蹭他的胡须:“晏郎说什么傻话?”
也就难怪吕家,可以在大宋混的如鱼得水了。
不过,此时将烟花是称作‘烟火’的。
因为,赵煦通过向太后的回答,已经知晓从仁庙时代至今,吕家就一直承担着向宫中供应淮白鱼的任务。
“嗯。”赵煦颔首点头。
正是,赴宴归来的文彦博妻王氏与文彦博最小的庶出女儿文氏。
具体是谁?晏几道不愿意提及,也不想提及。
“没什么!”赵煦说道:“就是忽然想了起来。”
同时下诏,许命妇们随驾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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