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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扶光刚踏进太尉府的大门,大舅母叶氏就笑吟吟地迎上来:“你来得正好,你外祖父和大舅舅搁家里翻箱倒柜,愣是找了一斛紫鲛珠,让我给你送去呢。”
太尉府库里世代积藏了不少奇珍异宝。
姜扶光有些哭笑不得了:“我若真的喜欢,还能由着旁人抢去不成?”
“在外人看来,总归是姜宁瑗欺负你在先,”叶氏收了收笑,眼中浮现了淡淡地冷意,“你若不喜欢,便赏给下人做首饰,让她们见天地戴着,三不五时就去宁瑗公主面前晃荡,臊不死她。”
膈应人,谁又不会呢?
这主意可真够损的,姜扶光“噗哧”直笑:“拿姜宁瑗求之不得的紫鲛珠打赏丫头,一准能把她气死。”
别看大舅母模样长得温婉,她可是真正的将门虎女,能单手拎刀,追大舅舅一条街。
大舅舅每每提及,都是一脸崩溃:
“我当年,就是被你大舅母这张脸给骗了,一门心思以为,自己娶的是个温婉娇艳的美娇娘,对她那叫一个死心塌地,巴巴地当舔狗,舔了两年,才把人搞到手,哪知道……往事不堪回首啊!”
是不是真的不堪回首,单看大舅舅多年不曾纳妾,便窥一斑。
叶氏拉着她的手,淡声道:“总不行让人白白欺负了去。”
明明是她主动设局算计,可太尉府的人,却一心认为是她受了委屈。
“这虽然是个局,”叶氏笑的温婉,声音却透着冷意,“但这世间,所有的局,进与不进,入与不入,都是人自己选的。”
“姜宁瑗欺辱你的心,是真的;那尚服局的李延见风转舵,轻慢你,也是真;承恩公府利用御史台,弹劾你,妄图打压你,亦是真;你受了委屈,也不假。”
可把公公气得够呛,差点带病上朝,请陛下主持公道。
偏丈夫不仅不拦着,还在一旁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她苦口婆心劝了老大半天:“先看陛下要怎么处理,不然弄巧成拙了,倒叫阿琰夹在中间为难。”
好在陛下还是护着阿琰的。
眼里一阵涩然,姜扶光忍不住笑:“打赏丫头就不必了,便不如再做一件首饰,我春搜时候戴着。”
“也好,”叶氏笑着点头,“头些时候,刚巧给你做了一件首饰,打算在春搜的时候戴,距离春搜也没几日了,用紫鲛珠改一改,肯定戴得上。”
两人相携进了府里。
姜扶光问起了大舅舅:“大舅舅不在府里?”
“你大舅舅一早就去了兵部,”叶氏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商量岭南那边的武器督造事宜。”
联想到承恩公府对太尉府的打压行为,姜扶光不用猜也知道,定是兵部供给岭南的武器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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