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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出饭店门,江听夏觉得身上越来越难受,那股在火车上闷出来的味道还有饭馆里的油烟味儿让她有点儿受不了自己,快上车时还是张开嘴问道,“这附近有没有旅店?”
赵勇疑惑道,“你说招待所?”
“咱们这就回去了,住什么招待所?”
厉菖蒲知道江听夏不喜欢这儿,她脸上是已经忍耐到极点的表情,她要走。
厉菖蒲打断赵勇的话,率先坐上驾驶座,“上车,送你过去。”
江听夏依旧坐上后排的位置,赵勇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小声问道,“这又是哪一出?”
厉菖蒲专心开着车,“你就别管了,回去我自己跟首长交待。”
如果江听夏就这么走了,盼着他们结婚的领导肯定是要收拾他的。
只是赵勇听的一头雾水,你们小夫妻说话怎么一个比一个让人听不懂。
汽车在招待所门前停下,厉菖蒲单手拎着行李箱,另一只手给江听夏开门。
江听夏习惯被人这么对待,理所当然的走近大门。
厉菖蒲让前台坐着的女人开间房,女人看了他们一眼,边嗑瓜子边说,“单间八毛,大间五毛。”
江听夏被屋子里的烟熏味呛得咳嗽起来,她连连摆手,“太臭了。”
女人听她这么说,把嘴里的瓜子皮吐在地上,“就这样,爱住不住。”
江听夏扬着脸看她,“环境差,服务态度差,请我住我还不住呢,谁稀罕。”
江听夏一张脸又好看又矜贵,自带大小姐气质,加上现在她心里也是一团火气,坐了几天火车到这么个偏远地方来,嫁给一个凶巴巴的男人,还要被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阴阳怪气。
她带着不高兴抬起脸看人,这时的表情就像看不起人似的。
那女人感觉受到了侮辱,这么多年来住店的哪个不是看她脸色,还是第一次碰见敢回嘴的,她腾的站起来,“我说你是住店的还是来捣乱的?”
赵勇和厉菖蒲赶紧挡在两个女人中间,赵勇对着那女人说道,“我们当然是住店。”
“别因为几句话伤了和气。”
那女人双手叉腰,“住满了,没屋子了。”
赵勇听她这么说,问她,“刚才不是还有房间吗?”
“现在没了。”
“你这同志怎么不讲理,刚才我们进来你说能住,这么长时间我们就在这儿没看见有人进来,你就说人住满了,谁信你?”
“我说没了就是没了。”
江听夏看她这态度转身就要走。
“我就不信,全市就这一家旅店,我还不住了。”
那女人得意道,“除了这儿倒是还有,梧桐广场跟前的招待所,那地方你进的去吗?就算进去了,你住的起吗?”
“反正这儿是不要你,你有本事住那儿去吧。”
那个地方住一次就要普通人半个月的伙食费了,谁会当那个冤大头,可她不知道的是,那地方就是对像江听夏这样不缺钱的人开放做生意的,她就是要住那种环境特别好的地方,钱不是问题,心情好最重要。
三人又驱车到了梧桐广场,果然不一样,这楼四层高,进去时还有专人给开门,江听夏这才觉得自在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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