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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岢的脑门冒汗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检方费劲周折,就是为了证明这个字,出自于他的手笔。
“被告人严岢,你对此有异议吗?”方朝阳问道。
“有,我刚才说过,书上的那个字,我并没有任何印象,肯定是我儿子仿写的。”严岢还在狡辩。
“辩护方有异议吗?”
田云苏的脸色很难看,也没想到,检方对此竟然做出了充足的准备,说道:“没有!但辩护方认为,书上标注的一个字,并不能认定被告人存在教唆行为。”
“审判长,对证人的询问完毕。”
“辩护人有需要询问的吗?”方朝阳看向了田云苏。
“没有!”田云苏道。
检方找来的这名证人,其实就证明了一个字,其它事情,也根本无需询问,说到底,也跟本案并无关联。
证人叶雨被带了下去,方朝阳问道:“公诉方,还有证据需要出示吗?”
“还有!”苑丹说着,又取出了两张照片,拍摄地点是严岢的家里。
第一张,地面上躺着一条死去的黑狗,脖颈被划开,嘴巴大张着,地上满是血渍。而第二张,却是个半米高的木头小人,脖子的位置上,有许多刀子划过的痕迹。
“被告人严岢,确认一下,这两张照片,是否都来自于你的家中。”苑丹道。
严岢经过确认后,点头承认,对此,他无法狡辩,总不能说是警方故意弄一个木头小人,放在他的家里。
辩护人表示无异议,方朝阳等人看过之后,这两张照片证据,又回到苑丹的手里。
“这张照片,一刀切断黑狗的颈部动脉,手法极为纯熟,而且,严孟伟的力气很大,黑狗并没有逃脱所在区域。”苑丹第一张照片解释道。
“公诉人,询问与案情有关的问题。”方朝阳提醒道。
“被告人严岢,请回答,严孟伟用了多长时间,才能够做到这一点?”
“我不记得,家里经常被他搞得一团糟,他是个身心都受过伤害的可怜孩子,可作为父亲的我又能怎么样?”严岢摇头道。
“据严孟伟在供词中交代,这条狗很健壮,是父亲买来的,取名柱子,让他出手要快,一刀致命,如果不然,就会被狗咬伤。检方认为,受害者名叫刘天柱,为即将被杀害的黑狗,取这样的名字,是一种暗示性的名称。”苑丹道。
“我反对,这纯属无端猜测,柱子这个名字很普通,我也给其它动物,取过这样的名字。”严岢吵嚷道。
“没错,这或许有普遍存在造成的巧合性。但是,据严孟伟供述,他所有屠杀的犬类,都叫这个名字,你又如何解释?况且,受害人刘天柱,小名就叫柱子,同学中也多用这个称呼。”苑丹咄咄逼问道。
“我反对,强烈反对,这相互之间,并没有任何关联,我还给几只鸡,取名香香!”
“严孟伟的母亲就叫孟香玲,你也恨她。”
“反对,公诉方不该无理由推测。”田云苏也举手道。
“反对有效,公诉方避开这个话题,接着询问被告人。”方朝阳道。
说起来,检方的这种推测,不能称之为牵强,为动物取这类名字,确实有强烈的暗示性,方朝阳也暗自为严孟伟的母亲孟香玲,捏了一把汗。
“被告人严岢,请解释一下,为何让严孟伟在木人的脖颈上挥刀?”苑丹展示第二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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