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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浓妆淡抹总相宜来形容她真是一点儿都不为过,看着又文气,衬托着这个人都有一种温柔似水的感觉。
“大丫就长得好。”
“姐妹俩一个赛一个。”
“快瞅六郎,他还瞅着他媳妇不放了。”
“六郎克制一下,嘴都咧到耳根子了。”
“酒来了,新郎官快喂新娘子。”
室内哄笑连连。
合卺酒送上来,一葫芦对半破开。不知谁恶作剧,系两个葫芦盏的一根红绳不是一般短,是够捉弄人。
顾文轩见状率先一步在两人接过酒之前利索的往周半夏身边挪近,又惹来一阵打趣哄笑声,他自己也笑了。
闻闻。
是果酒。
倒没被换。
顾文轩和周半夏相视一眼,同时一手接过一半葫芦盏,放着嘴边。酒刚进嘴喝完,正将葫芦递到了喜婆手上。
顾文轩突然被人推一把。谁,他都提防了,就是没提防刚刚还让大伙不要起哄的顾小姑来了这么一招。
哄笑声更大了。
有捉狭的已经高喊新郎官别急,这会儿天还没黑;还有喊着六郎,我们要不要先退出去让你洞房了再喝酒。
“好啊、好啊。”
“去,声音一点都不像!”
在众人调侃笑声中,见喜婆递来缠了红绳的剪刀,顾文轩和周半夏接过各自将头发剪下一小撮。
顾文轩手快的接过周半夏剪下的一小撮发丝,用红绳打上结,装进一个绣有鸳鸯戏水的香囊,放在枕头底下。
哄笑声又大起。
“上饺子喽。”
“生不生?”
今儿喜婆的活儿是人人抢着干啊。周半夏自认见过场面不少,但这前前后后下来也被众人打趣得有些紧张。
又被大伙好一番打趣,恨不得现在就开始闹洞房的。这可不行,看了看了,闹也闹了,该要去吃席了。
顾文轩当即将最爱起哄的一帮人赶出去吃酒席,结果还来不及多说两句,连他本人都被大家拽出新房。
今天一早顾家里外张灯结彩,院子外面空地上就搭好了长长两排棚子,棚子底下齐整地摆着桌子和长凳。
此时连前院也摆好了桌子长凳,已经有小孩在大人中跑来跑去的喊笑着要坐哪桌,好不热闹,是要开席了。
新房里面,连喜婆都已被邀请出去吃席。周半夏正想接下来应该没有她什么事情了,就见小宝丫跑来。
“六嫂。”顾宝丫娇声喊着,跑近后压低小嗓子,“刚刚大江哥哥小河哥哥他们已经被拉到堂屋桌了。”
今天大江小河都来送嫁了,只是按本地婚俗,亲姐妹不送嫁,换成姐夫来。这点,周半夏事先听说了。
“小河哥哥让你放心,他不会喝酒。其实我还是想喊你二嫂,就是爷奶他们都不爱听我叫我哥,大哥二哥。”
小姑娘身穿红褙子,小脑袋上用红绳扎着两个角髻。再观此时背着小双手说悄悄话的神态,是够古灵精怪。
周半夏莞尔一笑,也压低了声音回道,“那咱们一家人私底下叫,被他们听到就当是一时口误,咋样儿?”
顾宝丫两小手对击,朝周半夏眨了眨眼,“二嫂,大嫂和你一样。大嫂进门当天,她和你一样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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