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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轩哑然失笑,不过不怪他媳妇有此推断,虽然和他想要的答案有些出入,但世态如此。
很多商人想要正常做生意,除非小本买卖,不然背后少不了要有勋贵官员当靠山。
那些勋贵和官员讲究点的,付出点真金白银入股商家;若不讲究,干脆以势压人直接占了部分干股。
当然,股份也不是白占的,要给商人提供庇护,有的时候还会帮忙商人在商场上打压竞争对手。
反过来,商人也变相被控制在这些勋贵和官员手上,成了他们牟利的工具。
有些官员还好点,在调任时直接退还股金给其他官员让位,有些贪婪无厌的不肯退股还会临走敲一笔。
就如他们家胰子作坊,若无高老夫人当靠山,早有人找麻烦,不可能只管生产,顺顺利利扩张。
高府这样的还是好的,给三成干股,只要了两成,高老夫人还私下赠了一张面值千两银的银票。
生意场,水很深,哪怕一捧黄土都是有主的,不奇怪他媳妇一推测就想到张家私下收采矿大商户干股上面。
想远了。
“抛开这个问题,你再想,作为张家小娇儿的张青山,又师从那位林大人,他是不是很得宠?
家学渊源如他,他是不是很有可能得知工部到底有没有把煤炭炼成焦炭,又是谁给出的技术?
就是不止,简单如有蜂窝煤这个事,是不是因各种原因如同太祖当年推出摊丁入亩一样没有推行?
再有,我如今得知的消息基本上来自于先生传授指导,那他作为林大人的弟子是不是也听说了不少?
能随口嘟囔出敢徇私,二皇子什么的,虽然此人话到一半禁口,显然他这个小娇儿在京城不是白混的。
是不是可以从中说明了此人出手阔绰,家世虽不显贵,但自幼在京长大,知道的事情反而不比你大哥少?”
有这个可能的。
叔父一条心为了平冤,当了这么多年只效忠当今的纯臣,对大哥也是要求甚严。
大哥他们三兄弟极少与权贵子弟来往,与大哥来往的基本上都是国子监学子,消息面来说还真不一定比得上这位小娇儿。
“再据我观察了几天,此人真不像多有城府,比大江都不如,大江还知道谁提到先生立马转移话题。
他就叨叨的个没完,多喝了几口酒连他贱内是他先生给挑的,他不喜欢都说出口。”顾文轩摇头而笑。
“多大?准确年龄。”
“今年刚好二十。”
合着是个二傻子啊。
懂,二傻子好哄呗。
“今天上我们家马车的时候,他不是推荐我们去聚贤楼附近旧书铺了?”顾文轩拉了张椅子坐到,“到了又怕里面脏乱,还当我们看不出来他其实就是好奇心很重,想我们陪他进去看看到底有没有好书。”
怎么不接着说了,周半夏托着腮帮子看着顾文轩,“后来呢?”
“一起下的马车,他就拉住小河不放说什么他就住那边,问我看到了没有,不就聚贤楼,路过就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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