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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他还是说道:“臣下不敢妄断,就目前情况来看,毕竟事发在明王府,凶手特征又与明王府侍卫相符,而且还有事发时的一些诡异情况,都让臣下觉得,明王府的嫌疑还是最大的。”
“怎么说?”定武帝顿时眉头一紧,眼眸微凝,盯着张邦立,当即问道。
张邦立一听陛下语气,便心知,陛下果然还是对明王府疑心极重,不敢怠慢,连忙道:“臣下调查时得知,事发当时,明王府黑衣卫曾与各王公府邸人员发生冲突,可诡异的是,在被冲击过程中,黑衣卫突然变得毫无抵抗之力。这才致使庸王等人被轻易裹挟,继而才让刺客有了行凶的机会。”
定武眉头越紧,忽然看向真人阁下,沉声问道:“阁下,此事是否不妥?”
真人微闭的眸子睁开,对着定武微微一礼,轻声道:“明王府的黑衣卫,老道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足可与禁卫军中精锐媲美,皆乃以一当十之辈,今日闯明王府的诸人,虽人数颇多,但还不足以让黑衣卫一击即溃!”
定武闻言稍稍沉默,没出声,继续看向张邦立。
“臣下本来怀疑,这些黑衣卫因顾忌事态闹大,不可收拾,才故意退却,可之后明王府尽斩作乱之人,很明显,黑衣卫退却并非顾及于此。那么就极有可能是佯败,给凶手制造出手的机会。”张邦立分析道:“而且之后,两名凶手刺杀失败,结果却没能留下活口,一人死在了陆寻义手上,另一人则在被内卫追捕途中,被明王阻止,紧接着又放任其当场自杀。陆寻义杀的那人且不谈,自尽那人,却是在明王已经掌控形势后,明王却没能留下活口,以明王的能力,若想阻止,不可能做不到。”
定武帝眼神逐渐开始发寒了,听到这里,已是怒意明显。
张邦立一瞥他神情,便知陛下已然开始重点怀疑明王了,毕竟这些诡异举动,的确让明王嫌疑最大。
如此事件足以震动朝纲,陛下本就对明王万分不满,又岂能忍之。
见状,张邦立又忽然故作一丝不解道:“不过,虽然种种迹象表明明王府嫌疑很大,却始终有说不通的地方。”
定武眼眸一顿,看向张邦立,眉头皱的很紧,却又忽然放松,沉默了下去。
的确,始终绕不开一点,最终救下老大和老九的,就是明王。
如果是他干的,他何必救人?
搞这么大动静,难道是开玩笑?
张邦立也适时道:“一来,正是明王亲自出手,才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二位殿下性命,他既要刺杀,又为何救人?二来,如果真是明王府出手,为何会选择在明王府刺杀,凶手更是身着明王府侍卫服侍,这岂非是不打自招?若说这根本就是明王在故布疑阵,故意先杀后救,可动机又何在?难道就只为吓唬庸王与泰王,便筹划如此大的动作?经此一遭,对明王府来说并没有任何益处,反而是明王府会因此陷入风波中心,遭受天下人疑心。”
这先抑后扬的一番话落地,定武显然也开始觉得这事不对劲了。
他的确不喜明王,并且心底对明王怀有很深的忌惮,但却并非是个庸才,他很清楚老六虽然狂悖,骄纵,不忠不孝,但却绝非是个蠢人。
在诸子之中,他的心思谋略都绝对不简单,不可能做这种毫无理由,又破绽百出的事情。
缓缓吐出一口气,心中也认同了明王可能真不是主谋的猜论。
可他又为何要如此诡异的放任凶手行凶,甚至给凶手制造刺杀的机会?
站起身来回踱步,忽然,他微微一怔,转身来到桌前,重新坐下,拿起一份折子,细细看了起来。
张邦立和真人便不再言,静静看着定武的动作。
好一会,定武忽然抬起头来,将折子递给张邦立:“你看看!”
张邦立接过,仔细一看,此正是关于此事的一份折子,记录的是,关于明王车马回府的时间,张邦立看完抬头看向定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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