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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是真的不成了。
几天后,阮书禾抢男人不成反而坠落悬崖的丑事不知道被谁写成了话本子,在街头巷尾大肆喧嚷,几乎涿州城人尽皆知。
不仅如此,阮书苒找霍廷想要辱没夏云笙清白的事情,也被揪了出来,人们还顺藤摸瓜,听到了阮听风想要毒害夏云笙不成反而害死了一条狗的事情……
一时间,整个涿州城哗然。
“这可真是骇人听闻啊,那阮大夫平常看起来甚是和蔼亲人,他的儿女们怎么能够做出这般猪狗不如的事情?”
“所以说啊,这人不可貌相,你们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上梁不正下梁歪,这都是根儿上的问题,说明这阮大夫也不是什么好人!”
“听你这么说,还真是有道理,毕竟孩子知道什么,不都是学着大人来吗?”
“你们可别说了,那可是动不动就要杀人害人啊,我可真是吓死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竟然还和霍大人牵扯到了一起,真是造孽啊。”
“那霍大人平日里为人倒是清廉正直,没想到竟然如此糊涂啊。”
“这不更加说明了那阮家人有两下子吗?”
“啧啧,真是!这种心术不正的人,我可不敢再去他家里看病了……”
“别说看病了,若是日后见着了面,我都要绕道而行了。”
“……”
人们议论纷纷,言语之间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不屑。
阮家。
即使现在已经没有了壮汉守在门口,往日热闹非凡的医馆门前,也是寂寥无人。
便是连阮秋籍的徒弟们,也都纷纷避开了。
阮秋籍看着空荡荡的医馆门上全都是被人们丢的臭鸡蛋,蓝菜叶子,神情颓丧,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几岁。
江映晚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去上街买菜,可即使如此,人们还是认出了她,将他们家骂了个狗血淋头,江映晚非但一棵菜都没有买到,还成了过街老鼠,灰溜溜地回来了。
阮书苒和阮听风见到家中惨状,先是不敢置信,随即便是怒气冲天:“娘,我去找他们算账!”
只是还未冲出家门,便被人们的烂菜叶子都丢了回来!
阮书苒见到哥哥的惨样,瞬间往后缩了缩脖子。
阮秋籍常叹口气:“我们搬家吧。”
几个人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江映晚却叹了口气:“咱们能搬到哪里呢?”
“天大地大,还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了?”
于是乎,一家人开始收拾东西,举家离开了涿州城。
没有抱怨吗?
怎么会没有呢。
自己不过是想要报恩于门主,竟然落到了这步田地,怎么可能不抱怨?
但是抱怨谁呢?
夏云笙?
在整件事情里,夏云笙又何其无辜?一切都是自己家人在自作自受。
抱怨门主?
更是无稽之谈!
阮秋籍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脸上的神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看得几个人面色恐慌。
“爹,您没事儿吧?”
现在家已经没了,若是爹再有什么问题的话,那可要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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