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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我来,吴应熊你给我过来,去买花了!”杨树林拖着吴应文就走,两人争辩了许久哪种花好看,谁也不服谁,最终只好选了一束红玫瑰。
很快就是卷妹上台,卷哥等她唱到一半,拿着玫瑰英姿飒爽地登台献花,那风流模样,把一干男同胞都比了下去。
陈听鼓掌的同时,暗自庆幸。今天要是他上台献花,明天被裴以尧知道了,肯定得打翻醋坛子。
酷哥冷着脸,心里酸唧唧,越酸越冷,越酸越冷,那就不是一个拥抱能哄好的了。发红包,保平安,机智满分。
比赛结束时已经是十点,卷妹顺利晋级,于是留守到最后的这波人打算一起去外面美食街吃个宵夜。反正今天是周五,可以玩个尽兴。
陈听其实已经有点困了,但也不好扫兴,便借口上厕所,洗把冷水脸。可他不知道的是,站在角落里的某个人一直注视着他,等他离开大部队,便立刻跟了上去。
陈听毫无察觉,进了厕所就直奔洗手池,可他刚把水龙头拧开,一只手臂便揽住了他的腰身,将他飞快地往怀里一带。
脚步急掠,陈听只觉眼前一花,就又被带进了厕所隔间。至于为什么是“又”,那当然是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陈听看着隔板上熟悉的代考小广告,心跳快得仿佛要跳出胸腔,而背后那人带着熟悉的冷冽气息紧紧抱着他,呼吸轻咬耳垂:“是我。”
这时,隔间外传来了陌生的嘟哝声:“这水龙头怎么开着?谁忘关了吗?”
下一秒,水声骤停。
陈听默默放下了准备踹人的脚,回头看向裴以尧——你们个子高的都喜欢来这一套吗?厕所隔间莫非是什么圣地不成?
裴以尧没有读懂他的拷问,目光停留在他头顶两个闪闪发光的鹿角上,抱得更紧了。
陈听被他抱得不能动弹,听到那人似乎出去了,脑子一热,竟拿头朝他肩膀顶去:“还不放开。”
这一顶,鹿角就歪了。
裴以尧本着科学求真的精神帮他把鹿角扶正,务必要两个角保持对称。
陈听臊红了脸,恼羞成怒:“不是说今天不见面吗?你怎么又来了,还、还……”
裴以尧:“你没空,我有空。”
陈听:“那你现在在干嘛?”
裴以尧沉思三秒,蓦地俯下身,将陈听彻底堵在角落里,看着他过分可爱的神情,压低声音在他耳畔道:“我在,偷听。”
陈听的身体倏然僵住,血液仿佛直冲大脑,且快要喘不过气来。这人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这是犯规的!不可取的!
又来了又来了,他还笑!
裴以尧在轻笑,低沉、悦耳,只短促的一声,却妄图谋夺陈听的心魂。
可就在他快要成功之时,陈听的手机响了。陈听还愣着,没反应过来,裴以尧便从他的裤子口袋里直接摸到了手机,也不管他的手指会不会擦过陈听的大腿。
来电人杨树林,又是杨树林。
裴以尧又把手机塞回去,然后带陈听走出隔间,打开窗户。望着深沉的夜幕,迎着微凉的晚风,他牢牢地牵着陈听的手。
现在应该怎么做?
当然是直接把人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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