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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岸转过身,同宋观舟面对面,他虽说漱了口,可酒气依然清晰可闻,宋观舟哼了一声,掩了口鼻,“裴岸,酒味好重。”
“重?”
裴岸玩心突起,嗅着清香地儿,就吻了上去。
宋观舟此番腿脚不便,哪里躲得开,她闻着难闻的酒味,在男人唇舌间,却变成了回甘。
裴岸一吻许久,直到二人都有些气喘,才歇了下来。
“娘子,再不能受伤了,也不是怕你瘸了,只是你男人实在难熬,娇娘在侧,媚色天成,我却吃不着,何等折磨?”
“只是因这床上耍弄不便?”
宋观舟嗔怒,欲要推开男人,裴岸连连告饶,“……你生性活泼灵动,真是瘸了腿,我怕这玉面娇容之上,再无明媚笑意。”
“四郎,不会的,你知我性子,擅长苦中作乐,真有那么一日陷入深渊,也不会心生绝望,使得日子无以为继。”
她,一定能走到寿终正寝。
这是她心底最深处的抗争——
裴岸叹道,“我不愿意你那么辛苦,明明是我裴四的娘子,却总是受伤,娘子,我也会心疼的。”
“好,我努力保护自己。”
“以往我定然会说,为夫在,娘子不用担忧。而今我却不敢这么说了……”他说得愈发情真意切,酝生了难以言状的情愫,索性与宋观舟额头碰到一处儿,哑着嗓子说道,“娘子,裴四有你,夫复何求?”
“嗯哼?”宋观舟以吻探寻。
裴岸回之双倍十倍更甚的热情,直到二人香汗弥漫,裴岸才垂头丧气埋入娘子香颈之中,依偎在那蓬松乌发,亲吻着嫩如牛乳的肌肤,叹气连连,“娘子,你要给为夫逼疯了。”
宋观舟伤了腿,夫妻只能这般亲近。
“再过几日,兴许就可以了。”
宋观舟也觉得近日夫妻寡淡,这同床共枕的云雨之事,真是过一日少一次,随着金拂云的面目层层剥落,更不能轻视这女人的狠毒。
生死之争,兴许早已开始。
她伸出软软手臂,环住裴岸瘦削腰身,与他耳摩斯鬓之余,还得抽空想一想未来生死。
床榻上柔情肆意,犹如过眼云烟,真是笑话——
“你只怕是替我挡了灾难,兴许该是我受的伤,全落在你身上了。”说话间,同宋观舟搂在一处儿,很是心疼,“今儿晚上,我同二郎与拂云小聚,期间同僚林陌允也来吃了几盏酒,就在满月楼。”
宋观舟有些小诧异,“为何同我说这些?”
“怕你担心,也怕你委屈,好端端父亲在韶华苑摆宴,我身为人子人夫却失了身影,二嫂心胸狭隘,恐也是看我不在,才对你颐指气使。”
“咦?忍冬同你告状了?”
“这哪里是告状,我身为你的丈夫,你受人欺辱,我却视若罔闻?”
宋观舟扶额,轻推裴岸硬邦邦的胸口几下,“得了,那是你嫂子,她当面骂了几句,倒是对我无关紧要,只是她气急败坏,今儿一夜恐又不得入睡,算来,她难过胜我多得多。”
——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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